“一切為了織田彈正,為了織田彈正的一切。”
“一切為了織田彈正,為了織田彈正的一切。”
“一切為了織田彈正,為了織田彈正的一切。”
……
鬆平家康口中不停,反複念叨著平太的這句敷衍之語。麵色從輕鬆到凝重,複又輕鬆。
而平太滿懷心事,閉口不談,神色淡淡的樣子落在鬆平家康眼中,反而顯得腹中錦繡,籌謀運策,毫無偏漏。
似乎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鬆平家康笑容更盛,身體往後稍退,居然認真的向平太低頭行禮,以示感激。
平太看人低頭才從錯過本多正信的懊惱中回過來,立馬側過身去,避開了鬆平家康的這一禮。
“三河殿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彈正所教,字字珠璣,在下必定牢記。”家康卻結結實實了低頭行完了禮,才坐直身子,和平太道。
邊,他邊舉起酒碟,親自拿起木勺從酒壺裏取了一碟酒,送到平太麵前。
平太也發現屋內的鬆平氏諸將早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沉思起來,沒有了剛剛飲酒作樂的歡快氣氛。
接過鬆平家康親手倒的一碟酒,平太一飲而盡。
“多謝三河殿賜酒。”平太雙手捧著酒碟,呈送還鬆平家康。
此刻的鬆平家康完全是一副暢快至極的樣子,大笑著接過酒碟,自顧自的倒上了一碟酒,滿飲入口。
鬆平諸將的神色則不如他這般灑脫,有些明顯對這句話心懷不滿,有些則麵色淡淡不置可否,至於滿心歡喜和期待的則一個都沒看見。
……
這話純粹就是平太隨口拿來敷衍鬆平家康的,卻又完全應和了鬆平家康此刻的政治任務和政治立場。
他雖是完全反織田氏的西三河國眾出身,但他是織田信長的臣,他的一切都隻能為了他的君,織田信長。
同時,他的所作所為必須要能為織田信長獲益,那奪取西三河,成為信長老巢尾張的屏障就是最符合織田信長利益的事。
平太無心的一句話,卻徹底為鬆平家康指明了道路。緊跟織田信長的腳步,積蓄實力,轉戰南北,以待將來。
這不僅使得這兩年在西三河左右轉戰,卻所獲了了的鬆平家康心中大定,也使得鬆平氏家臣團中反信長方與親信長方的敵對逐步露出水麵。
……
得了,出了岡崎城的平太還在萬分懊惱之中,立刻向熟悉本多氏的長阪信政問詢。可長阪信政一問三不知,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本多正信出身卑微,大家都知道,甚至後來他已經成了家康的謀主,也由於出身實在太低,起步太晚,臨了也隻撈了個二萬來石。也就比大名格多那麼一點兒知行,實在寒酸。
而且根據平太的記憶,他根本不是鬆平氏的直臣,應當是一介臣下之臣。指不定是誰家的步兵,無從得知。
再加上三河苗字本多的實在太多了,起碼好幾十號人。就算知道名字也沒卵用,除非挨家挨戶去找,不然絕對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