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大概是護士和醫生過來了。
喧囂過後,逐漸歸為寂靜。
溫西禮站在原地,他安靜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
那悠然自得的腳步聲,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了。
薑酒繞到他麵前,似笑非笑道:“溫少的演技不錯嘛,演渣男真是演的惟妙惟肖。為你鼓掌。”
她拍了三下手。
溫西禮瞥了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眼,沒理她,從口袋裏想摸煙盒,卻摸出了那本被他放進褲袋裏的結婚證。
他看了紅本一眼,心情無端越發煩悶,想再塞回去,卻被薑酒搶了過去。
男人眉心一蹙,見薑酒拿著他那本結婚證,理所當然的塞進了她自己的包裏。
“為了避免你對它做出不人道的行為,作為妻子,我有權親自替你保管。”
她不慌不忙,得一本正經。
“你拿它搞事,我饒不了你。”
溫西禮警告她。
薑酒似笑非笑的瞥著他,饒有趣味的問道:“怎麼算搞事?給薑采薇看啊?”
溫西禮收回視線,直接不理她,往病房外麵走去。
溫夫人也不在了,估計是跟著何春白一起去了手術室,溫西禮徑自往醫院外走去。
薑酒懶洋洋的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不消停。
“溫西禮,你就這麼走了?不去手術室看看啊?”
“她出來沒見到你,多可憐啊,溫西禮,你好狠的心。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溫西禮,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她倒是理直氣壯。
溫西禮心情煩悶,完全不理她,出了醫院,直接去停車場,打開車門上了車。
下一秒,就見薑酒也迅速的開了他的副駕駛,坐了上來。
溫西禮:“下去。”
薑酒雙手環胸,抬頭看著前方,“不去。”
溫西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他麵色平靜,但是漆黑的眸底已經縈繞著風暴。
他道:“薑酒,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薑酒嗤笑了一聲,抬著頭,“你打。”
溫西禮收回了視線,靠在真皮椅座上,沒有再話了。
薑酒偏頭,在停車場昏暗的光影下,看著男人的臉。
男人的薄唇輕抿,下顎曲線微微緊繃,明顯是在控製情緒的模樣。
她有些好奇,探過頭,看著那雙漂亮的如同黑曜石一般深邃漆黑的眸子。
她問道:“真的那麼傷心啊?”
“……”
“那麼喜歡她?”
“……”溫西禮抬眸,對上了薑酒的眼。
此刻,薑酒的眼神,竟然是真的有些疑惑的,好像他此刻的難過,對她來有多麼不可思議。
薑酒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低低地歎了口氣,她垂下眼,安靜了下來,伸出手抱住了他。
溫西禮眉心一蹙,下意識要推開她,就聽到她輕輕的道:“西禮,我們不要喜歡她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聽起來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