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情況特殊,能進行骨-髓移植的話,還是盡快吧。”
“能找到薑姐這樣匹配度的骨-髓移植者,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在我們醫學上,可謂是奇跡了。”
“那時間就定在這周周末,這幾您先放鬆一下心態,周五的時候,我們再跟您聯係。”
……
溫西禮從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裏拿著外套出來,他點了一根煙,還在琢磨著醫生的話。
自從知道得了這個病,被流放到榕城等死,他倒也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還有治愈的機會,也不知道家裏那堆人對著他的位子虎視眈眈的人,知道這個消息,是什麼心情。
他吸了一口煙,微微一哂,眼神涼薄,露出了一點帶著輕嘲涼意的冷笑。
走到醫院門口,他正要掐了煙打道回府,耳邊就傳來了薑酒清脆的嗓音:“西禮!”
溫西禮聞言,下意識轉身回頭,懷裏驀地一沉,是薑酒撲到他懷裏來了。
“西禮我餓了。”她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委屈,“你體檢怎麼這麼久啊。”
溫西禮把她從懷裏扯了出來,語氣有些冷淡,“我又沒叫你等我。”見她蠢蠢欲動的又要粘過來,喝止道,“站好!”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老大不,這麼粘人。
“哦。”薑酒應了一聲,指著不遠處一家西餐廳道,“我們去那家吃吧。”走了一會兒,見溫西禮沒動靜,又偷偷的伸出手,牽住了他一根手指頭。
“……”溫西禮低下頭,瞥了一眼她的手,又瞥了一眼薑酒,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到底也沒甩開。
*
陪她吃飯,薑酒似乎很高興。
她點了一堆東西,也不管兩個人是不是吃得下。
到最後,還是他親自製止了。
“夠了。”
薑酒似乎愣了一下,看他神色嚴厲,才噘了一下嘴,“又不要你請。”
溫西禮把菜單交給服務生,“我們兩個人吃不完,不用這麼浪費。”
“哦。”薑酒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你是怕浪費嗎?其實沒關係,吃不完可以打包……而且,這裏的菜,都是你以前愛吃的哦。”瘋狂暗示。
溫西禮平靜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冰水,瞥了她一眼,“我第一次來。”
“哦……”薑酒收回視線,淡淡道,“那你以後可以多來嚐嚐。”
這家夥果然把過去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溫西禮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薑酒明顯有些落寞失意的表情,正想問她怎麼了,一杯冷水突然從隔壁桌潑到了薑酒的臉上。
薑酒輕輕一怔,抬起頭,看向圍在桌前的三四個年輕的女生。
女生年紀似乎都還挺的,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張揚跋扈的氣質,隻是義憤填膺的站在她桌前,各個看著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隔壁桌的幾個女生有些不太對勁,隻是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被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