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離開以後,薑采薇一個人呆在那個角落裏,蹲在地上哭了好一會兒。
一直到淩子涵走了過來。
她抬起頭,雙眼通紅的看著麵前斯文俊美的年輕男人,一張臉上滿是淚水。
男人看著她,輕輕地歎了一聲,拿著紙巾擦拭著她白皙光潔的臉,溫聲道:“采薇,事到如今,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薑采薇眼睛裏蓄滿淚水,看著淩子涵沒話。
男人聲音淡淡,同她道:“薑酒已經跟溫西禮結婚,你就算等到涯海角去,也別指望她會將溫西禮給你吐出來。”
他見過薑酒在商場上的行事作風,榕城商業圈子裏的人,隻要跟薑氏打過交到的,都領教過薑酒的手段。
她看中的東西,隻要吃進去,就別指望她能給你還回來。
手段比薑山梁更狠辣,作風也比薑山梁更獨斷。
令人不敢想象,她才二十四歲,隻是一個大學都沒來得及讀幾年的年輕女人。
“采薇,你這麼單純,玩不過你姐的。”
他撫摸著薑采薇的頭發,聲音溫柔,“你這麼可憐,讓我來保護你,好嗎?”
薑采薇看著麵前的年輕男人,他容貌清俊斯文,凝眸望著她的眼神,帶著溫存的暖意,她想起溫西禮對她,“你找個人好個過吧。”
她捂住嘴,哭出了聲來,“子涵,我真的喜歡他。”
淩子涵伸出手,輕輕的抱住她,溫聲道:“我知道。讓我等你吧,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薑采薇伏在男人懷裏,嗚咽著哭了出來。
淩子涵環抱了薑采薇,抬起頭,看向了二樓的走廊。
剛才,他就和薑酒站在那裏,看著薑采薇和溫西禮兩個人在角落裏談話。
自始至終,那個女人臉上的笑意都是明豔的,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溫西禮和薑酒當年的事,整個榕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年那場驚動了全城的綁架案,溫西禮為了薑酒,被捅了整整十七刀,被救護車送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氣了。
後來聽是搶救回來了,隻是榕城醫療水平不夠,不得不轉移到美國接受治療。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受了這樣重得傷,實話,他是敬佩的。
溫西禮喜歡薑酒,喜歡到連命都不要了。
薑酒就在榕城,等了溫西禮八年。
薑采薇拿什麼去跟薑酒爭?
薑酒這樣的女人,為了溫西禮,沒有下狠手整死她,都是她心慈手軟。
不遠處,薑酒正挽著溫西禮的手臂,兩個人往門外走去。
女人笑顏如花,男人神色淡淡。
如今的溫西禮還喜歡薑酒嗎?
他當然是不喜歡。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是從眼睛裏都能看出來的占有欲。
八年過去了,那個曾經為之拚命的男人,已經忘記了自己深愛過的女人。
他問薑酒,“為什麼不告訴他曾經的事?”
薑酒回答他:“他未嚐不知,隻是他不在乎。”
種種異相,有跡可循,隻不過是溫西禮並不在乎。
他不愛薑酒,也就不在意薑酒身上的所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