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禮,你煩不煩?”
她眼睛紅紅的,瞪著麵前這張臉,聲音都啞了。
他笑的可惡,低頭來吻她的眼角。
薑酒推開他,“你別煩我!”
他哪裏是聽她話的,低笑著摟著她的腰,將她牢牢的摟在懷裏。
薄唇壓了下來,溫柔的碾過她唇瓣,呼吸交融,薑酒發出了一聲輕喘,她抬起手用力的推開他湊過來的臉,惱羞成怒的道:“溫西禮,我今不想跟你玩兒!”
男人看著她,“那你想幹什麼?”
“我想睡覺。”
男人輕嗤了一聲,伸手把燈關了,一把把被子扯了過來,動作粗魯的蓋過兩個人的頭頂,然後緊緊摟著她,“好啊,睡覺,我看你現在睡得著!”
被他們一家人耍了的是她,他又在氣什麼?
薑酒吸了一口氣,被溫西禮惡聲惡氣的樣子氣到了,想要推開他,他就纏得越緊,薑酒差點在被子裏跟他打起來。
最後折騰到精疲力盡,連什麼時候睡死過去都不知道。
第二醒過來,薑酒腰酸背痛,胳膊上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昨晚上跟溫西禮對掐出來的。
她明明也是一個重傷未愈的病人,落在溫西禮手裏,簡直連個普通人待遇都沒有。
簡單的吃過了早飯,薑酒一個人在家,被人牽著出了庭院裏曬曬太陽。
她住的洋房附近,就有一處漂亮的花園,聽是溫西禮的父親從蘇州請了專門設計林園的工匠仿照蘇州林園建造的,是他們結婚十周年的紀念禮物。
怎麼看,都能感覺到溫西禮的父母,都是十分恩愛的,這樣一對正常的夫妻,為什麼會教養出溫鳳眠和溫西禮這兩個奇葩的孩子?
薑酒想不通。
薑酒被傭人牽著,去了林園裏的花園裏休息,她在樹蔭下坐下不久,就聽到溫夫人和楚晚寧的聲音在不遠處的涼亭上響了起來。
“晚寧,你什麼時候跟鳳眠結婚?”溫夫人溫柔的聲線傳了過來。“你們訂婚也好幾年了吧,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薑酒吃了一驚。
沒想到她膽子竟然這麼大,連溫鳳眠的事情都敢八卦。
一旁守著的傭人都靜了靜,情不自禁的站直了身體。
“先生如今,還是以事業為先,婚姻這件事,恐怕還是要排在後頭。”
“他也老大不了,”溫夫人道,“現在西禮也回來了,他不用向以前那樣忙,你們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下次見到鳳眠,我跟他一下,總是拖著你,總歸也不好。”
楚晚寧的聲音都緊繃了起來:“太太,您不用擔心,我和……先生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難得聽到楚晚寧這樣尖銳的嗓音,溫夫人這幾句話,估計嚇得她不輕。
溫夫人還一派真的笑哈哈:“晚寧,你是不是害羞了,怎麼臉都紅了?”
“……”薑酒在一旁聽著也默默有些無語了起來。
恐怕不是羞得,還是氣得吧……
薑酒聽著楚晚寧好歹,才把溫夫人撮合她和溫鳳眠的念頭給消除了,她這樣溫和內斂的性子,到最後語氣都有些變調,深深的透出一股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