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因為感冒,一雙眼睛濕濕潤潤的,好像把眼眸底下的堅冰也融化了,露出了潮濕誘人的底色。

比那晚上,被她壓在身下,還要誘人三分。

薑酒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見對方眼眸裏泄露出了幾分笑意,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猛地試圖把自己的手從男人掌心裏抽回來,卻被對方輕巧的捏住了。

“你那晚喊了我什麼,我可什麼都記住了。”他垂下濃密的睫毛,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指尖。十指連心,那力道好像是捏在她心尖上,薑酒感覺自己的心口,忽緊忽鬆,簡直是被他捏得喘不過氣來。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一夜晴被抓包的渣男,此刻正被人家要求負責。

更令她無所適從的是,她竟然還挺吃溫西禮這一套的!

明知道他就是一隻收起尾巴的大尾巴狼,看他巴眨著眼睛可憐的模樣,她就心軟了,不出嘴硬的話來了。

追根究底,就是這個男人套路長進了!

溫西禮見她麵色緋紅一片,不出話來,也不再逼她。他低聲一笑,把人摟到懷裏來,麵對麵抱著,然後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很快,他就在溫暖的被窩裏睡了過去。

薑酒也迷迷糊糊的,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猶豫了一下,薑酒看了看睡的沉靜的男人,還是沒把他喊醒,隻是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她踩著溫西禮的拖鞋,去門口開門。

楚燃站在她麵前,拿著車鑰匙,見到她,有些不快的皺起了眉毛:“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薑酒也沒給他好臉色,朝他攤開手,示意他把車鑰匙給她,“他現在睡著了,你話別這麼大聲好不好?”

“……”楚燃蹙著眉心,似乎是有些不太服氣,“他等下要去醫院,也是你開車?”

薑酒:“難不成你嗎?”

“……”他守了溫西禮這麼多,也沒得動人家去看醫生,薑酒一個早上就哄好了!他不服!

“別廢話,把鑰匙給我。”薑酒沒好氣,“你再磨嘰,要把人吵醒了。”

“……你會開越野車吧?”

“姐還會開坦克呢。”

薑酒一把把車鑰匙抓了過來,看了楚燃一眼,想到了什麼,又警告道:“你別對我們家甜甜動手動腳,她跟你不是一路的!”

楚燃嗬了一聲,雙手插在兜裏,微微抬了抬下巴,不屑道:“我單身,她單身,我追求個姑娘還用得著向你彙報?你們公司也有簽了合同不許貪戀愛這種規定?”

“誰跟你談戀愛?”薑酒皺著眉頭,看著楚燃這張專業渣男臉,十分嫌惡,“總之你不許對甜甜出手,心我削你。”

“……”楚燃在心裏哼了一聲。

你跟溫西禮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甘恬落在我手裏,還不是任我搓扁捏圓?到時候可能他兔子肉都吃上了。

桐城這麼無聊一個地方,難得撿到一隻這麼對胃口的白兔,他不吃才傻呢。

楚燃沒把薑酒的話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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