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拿著剛剛從醫院外麵超市買回來的溫牛奶,塞進男人冰冷的掌心裏。
他病懨懨的,看起來有點可憐。
“發燒到四十度都不來看醫生。”薑酒訓他,“你想變成肺炎嗎?”
男人睜開漆黑的眼眸,“你以前也不是發燒到四十二度都不肯去醫院?”
“我那是有正經事要辦。”
“那我也是在辦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又不懂拍電影,狗屁個正經事。
薑酒瞪了他一眼:“不許頂嘴。”
“……”男人果然沒有再話了。隻是看她,不知道為什麼,低低的笑了起來。
正值上班時間,醫院裏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坐著,也都是老年人帶著孩子過來掛水。
薑酒看到了一個跟薑辭差不多大的男孩被不知道是爺爺還是外公的老人牽著,手上紮著針,正在撒潑打滾嚎啕大哭。想到薑辭那子從到大打針掛瓶都很乖,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好笑,又有點得意。
薑酒看屁孩哭唧唧看到饒有趣味,坐在薑酒旁邊的男人覺得被她忽視了,不高興了。
伸出手,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薑酒的下巴,把她的臉扭到了自己的麵前。
“……”
薑酒跟他大眼瞪眼。
“幹嘛?”
溫西禮看著她:“你看著我。”
“……”你有什麼好看的?
“不要看別人。”
“……”不是吧?連三歲的娃娃的醋也要吃?
薑酒忍不住憋笑,看在溫西禮一個病人的麵子上,沒有給他笑出來。
男人淡淡的,一副很大方的樣子:“你想笑就笑吧。”
薑酒搖搖頭:“我沒有笑。”
溫西禮瞥她一眼。
薑酒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努力露出一副誠懇的表情。
溫西禮:“笨……蛋。”他把額頭抵在她的肩上,有些疲憊似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好像不知道多久沒有睡的安穩了,他倚靠在她身側,又慢慢的睡了過去。
均勻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薑酒覺得有些癢,她忍不住偏過頭,去看男人纖長的睫毛和平靜的睡顏。
這樣安靜的靠在一起,好像他們兩個人之間,就像是一對正常的情侶。
薑酒想到這裏,垂下眼,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
等溫西禮掛好了水,薑酒又開車送他回到了他的住所。
此刻,已經黑了。
別墅裏的人見溫西禮回來,立刻給他們準備了晚飯。
薑酒陪他坐了一下午,連午飯也沒來得及吃,餓得半死,陪溫西禮吃了一頓,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打算回家。
男人端坐在沙發上,看她扶著沙發扶手彎腰穿高跟鞋,神情眼睛眼眸幽深。
薑酒換好了鞋,走過來對他道:“醫生開的藥你記得睡前吃,明也要記得去醫院看醫生,知道了嗎?”
溫西禮坐在那裏,語氣淡淡:“不想去。”
“啊?”薑酒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這位大少爺。這一下午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吃完飯就開始鬧脾氣了?
真是比薑辭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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