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鳳眠蹙了一下眉心,看著溫西禮沒話,門口卻傳來管家略有幾分緊張的聲音——
“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口?”
溫鳳眠臉色一變,下意識朝門外看去,就見溫相柳一個人站在門口。
走廊的燈光很暗,家夥孤零零的站在房門口,神情看起來有點呆滯。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種驚。
這些年來,他第一次有了心髒緊縮的感覺,而溫西禮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直接走了出去。
溫鳳眠幅度的吸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相柳,你跑哪裏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溫相柳走進來,他臉沒什麼表情,垂著長長的睫毛,“有一個女人我很討厭她,想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老師,我該怎麼做?”
*
溫西禮接到薑酒被蛇咬了的通知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分鍾。
他迅速的跑到了宿舍樓。
他們住的那一層樓,此刻已經聚集了一堆人,醫務組還沒有趕過來,薑酒被眾人圍在人堆裏,手腕被一個藝人的一條絲巾緊緊綁住,臉色慘白,而正甘恬陪著她。
他見到薑酒手腕上的兩個血洞,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下意識撥開了人群衝過去抱住她。
“怎麼回事?你房間裏怎麼會有蛇?”
薑酒見到他,不知道怎麼的,原本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掉了下來。
“西禮,我要死了,”她哭泣道,“我被毒蛇咬了。那條蛇是綠色的,我看到了,這種花哨的顏色肯定是劇毒。”
“閉嘴!”溫西禮咬了咬牙,用力按住她的嘴,咬牙切齒的道,“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他扭頭問圍著的人,“蛇抓住了嗎?”
眾人趕緊搖頭。
這房間裏可是有蛇,雖然不知道是毒蛇還是無毒的,但是這種窮鄉僻壤,救護車都開不進來,被蛇咬了不就是等死嗎?
雖然也有男人在,但是誰也不敢進去抓蛇。
很快,醫務組也趕過來了。
他們拿著藥箱處理了一下薑酒的傷口,擠出了血液,觀察了一下她的情況,對薑酒道:“大概率是沒毒的。血沒有變性,流出來的血是健康的。我們這裏也有抗毒血清,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先抓住蛇,分辨一下種類。”
溫西禮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薑酒趕忙拉住他,急道:“你幹嘛?!”
“沒聽到嗎?先抓蛇。”溫西禮撥開她的手,“我去你房間看看。”
“你瘋啦!”薑酒不肯讓他進去,“他們不是了是沒毒的嗎?”
“那我進去抓蛇又怎麼了?”
“如果有毒怎麼辦?”
溫西禮動作一頓,他低頭看著薑酒急的發紅的眼,捧住她的臉在她眉心用力的吻了一記,“放心,我不怕蛇。”
誰管你怕不怕啊!
被咬了怎麼辦?
薑酒起身要拉住他,男人已經鬆開了她的臉,在嘈雜的人群中一下子閃進了屋。
“溫西禮!”
薑酒急得大叫,差點也要跟進去,被甘恬一把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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