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比尋常溫柔(1 / 2)

薑酒聽完溫相柳的話,臉色蒼白。

她仰起頭,看了看頭頂隻有稀疏月光落下來的洞頂,影影綽綽的枝椏倒映下來,被夜風吹動,像是隱隱約約扭動的蛇。

被自己豐富的聯想嚇到,薑酒趕緊把腦內這份臆想甩去,抓住溫相柳的手,把人拉到一旁,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

溫相柳被她打量的有些別扭,又怕薑酒凶他,老老實實的任由薑酒查看。

溫相柳身上除了掉下裏的擦傷,並沒有被蛇咬到的痕跡。

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感慨,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蛇都敢玩。她一言難盡的看著麵前這才三歲的孩,“你玩這玩意兒,誰教你的?”

溫鳳眠怎麼會允許他玩這麼危險的東西?

溫相柳眨了眨眼睛:“沒有誰教我的。”

“那你……”

薑酒沒有問出口。

想到他一個皮球都能每抱著玩不膩,想來溫鳳眠帶孩子,恐怕也不會買什麼玩具給他玩。看他滿劇組亂竄,溫鳳眠對他的教養應該也是放養式的,在溫家的時候,估計也是沒人玩。可不是整鑽林子裏逮什麼玩什麼嗎?

薑酒想起溫家那可以稱作山林一般的綠化,雖然有人打理,估計也杜絕不了各種動物在那裏寄居。

她一言難盡的看著麵前這個屁孩,這樣看來,這家夥還挺可憐的。

不僅被溫鳳眠養的三觀歪了,還沒有童年。

薑辭雖然也跟他一個年紀,但是從到大玩具都堆滿一屋了,現在更是每和沈約出去采風畫畫,樂趣可比皮球有意思多了。

往火堆裏多放了一些枯葉,薑酒把火燒得更旺了一點,黑暗的洞穴變的明亮,照亮周圍陰冷的四璧。

有火光在,蟲類和蛇類應該不太敢接近,隻是也難免有像剛才那樣不長眼的爬進來,薑酒是不敢再睡了。

薑酒把溫相柳抱了過來,摟在懷裏,抓住他的手去烤火。

“以後可不能玩那麼可怕的東西了,那玩意兒不僅有毒,還很髒啊!”薑酒教育他,“都是細菌,吃進肚子裏會生病的,知道嗎?”

孩被她摟著,有些別扭,但是薑酒力氣大,他掙脫不開,瞅了瞅薑酒的臉色,他聽話的應了一聲:“哦。”

“哦什麼哦?”薑酒敲了敲他的額頭,“該'我知道了'!”

溫相柳:“……”

這女人好麻煩!

空氣裏傳出來了一陣香噴噴的肉味。

薑酒無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低頭,就看到懷裏的溫相柳也正在吸口水。

兩個人都沒吃什麼東西,餅幹不頂餓,還有三分一的水,是用來明喝的。

溫相柳瞅了瞅那條被火烤的變了色的蛇,又瞅了瞅薑酒。

薑酒看著他,神情嚴肅的對著他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肉都可以塞進嘴裏的!

溫相柳唇角耷拉了下來,收回了視線,眼巴巴的盯著那條在火堆裏變的越來越香的烤蛇。

薑酒把注意力放在洞口,但是也完全忽視不了空氣裏濃重的肉香和黑蛇被烤焦了散發出的油脂的香氣。

算起來,她已經一沒吃東西了。

特別是下午走了那麼久,體力完全消耗幹淨。

肚子也受到了大腦的暗示,開始咕嚕嚕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