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全力朝男人翻了一個白眼,薑酒啞著嗓子道:“滾開。”

男人低下頭在她汗濕的臉上親了親,也不嫌髒,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掖了掖被角,溫聲道:“我去做飯了。”

……

我去做飯了。

這五個字,聽起來真的是好宜家宜室好賢良淑德。

薑酒裹在被子裏,從鼻子裏擠出了一個“哼”,昏昏欲睡的閉上眼。

她累的夠嗆,沒力氣在跟他扯東扯西。

男人垂眼看了她一分鍾,微微笑了一笑,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離開。

*

薑酒是真的累的精疲力盡。

她也不算年輕,也不知道溫西禮哪裏學得那麼多花樣,折騰起來沒玩沒了。

一邊折騰,一邊嘴還不老實。

害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這一覺睡的黑甜,醒過來的時候,外麵都已經徹底黑了。

這一過得……

亂七八糟……

差不多都是在床上度過了。

她在被褥裏動了動,感覺到了身上的粘膩,赤著身子起床進浴室裏洗澡。

洗到一半,男人在門外敲了敲:“薑酒?”

薑酒關了花灑,應了一聲:“嗯。”

“我飯做好了。”

薑酒聽著,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

“哦。我在洗澡。”她應道,“很快。”

“嗯。”他道,“我在門外等你。”

門外安靜了下來,但是透過透明的毛玻璃窗,能看到溫西禮的影子緩緩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坐下。

薑酒重新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淌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心裏很安寧,也很踏實。

*

溫西禮看起來心情很好。

和艾琳一起,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薑酒懷疑,他把冰箱裏的那些肉啊菜啊,都做完了。

“你們也太誇張了吧……”

她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想笑。

這得吃幾才能吃得完?

男人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邀功道:“我新學的。”

他學什麼都很快,糖醋排骨自然也不在話下。

薑酒眼尖,看到了男人白皙手指上包了一條創口貼。

她抬眸看去,眉心蹙了起來:“你手怎麼了?”

“切菜的時候沒注意,切到手了。”

“沒去醫院看看嗎?”

男人笑了一下:“傷口而已。”

薑酒瞥了一眼他修長五指上包裹的創口貼,覺得有些礙眼。

以後,不想讓他做了。

雖然他做得也挺好吃的,但是反正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廚師。

薑酒吃了一塊糖醋排骨,思忖著。

吃過晚飯,薑酒不讓他沾水,把人趕到廚房外麵,自己親自和艾琳一起收拾了廚房。

艾琳看起來好像也不太怕她了,幫她在圍裙上綁了一個蝴蝶結。

這次薑酒沒有摔破碗,摘了手套,打開廚房的門,就看到男人很風騷的倚在門欄上,看著她笑。

“幹嘛?”

“我來檢查一下我們家的碗明還有的用不。”

薑酒氣得笑了,抬腳輕輕地在他腿上踢了一腳,男人叫了一聲,很柔弱的倒下來把頭抵在她肩上,“我受傷了。”

薑酒推了推他:“起來。”

“我真的受傷了。”他抬起他裹著創口貼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薑酒無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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