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點了點頭:“嗯。”
許是她眼底的擔憂太過明顯,溫西禮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安撫道:“我沒事。”
他既然選擇將他送進監獄,就不會動搖。
薑酒沒話,隻是攬住了他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裏。
怎麼可能沒事呢?
那畢竟是溫鳳眠。
是溫西禮同父異母的哥哥。
是從教育他撫養他的男人。
兩兄弟走到如今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怎麼可能沒事。
而溫西禮做到這種地步,可能也有為了她的原因。
她自然認為溫鳳眠罪有應得,但是……
溫西禮心裏真的不難過嗎?
薑酒在心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
翌日清晨,薑酒還沒醒過來的時候,男人便已經輕手輕腳的起來了。
進浴室洗漱,然後換好了衣服,他低頭吻了吻薑酒的臉,溫聲道:“我先走了。”
薑酒睜開眼,朝他笑了笑,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聲音還帶著沒有睡醒的沙啞:“路上心。”
“嗯。”
又親昵了一會兒,男人才出門了。
等溫西禮離開,薑酒又睡了一會兒。
可能是擔心溫西禮的原因,她睡的心神不寧的,一直睡了半個時,也沒睡過去,隻能起床拿著手機看股票。
股票的漲幅令她心情稍微愉快了一點。
下樓陪辭吃飯,孩子見她一個人下來,好奇的問道:“爸爸呢?”
“爸爸出門了。”薑酒喂他吃了一個籠包,“中午大概會回來。”
“哦……”薑辭點了點頭,右邊的臉鼓起了一個大大的包,認認真真的開始吃早飯。
薑酒出門,沿著路跑了一圈。
溫家今格外的安靜,傭人們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莊園的前主人的離開,就連話都是不聲不響的。
一直到中午,溫西禮都沒有回來。
和薑辭一起吃過了午餐,薑酒坐在沙發上,看了看靜悄悄的門口,心裏有些淡淡的慌張。
難不成,是溫鳳眠的庭審發生了什麼意外?
她想給溫西禮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又怕打擾到了他。
就在她心神不寧的時候,楚燃風塵仆仆的趕到了。
薑酒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聽到楚燃道:“溫鳳眠病危了,現在在醫院搶救。”
薑酒輕輕地“啊”了一聲,下意識的詢問道:“西禮……他還好嗎?”
“西禮也在醫院。”楚燃道,“他叫我來告訴你一聲,叫你別擔心。”
薑酒走過去取了一件外套,匆匆的穿在身上:“你帶我去醫院。”
“媽媽!”
薑辭聽到了聲音,從樓上書房裏跑了下來,薑酒把孩子摟過來放在懷裏親了親:“媽媽出門一趟,辭在家乖乖的,媽媽很快就回來。”
薑辭也很聽話,點了點頭,薑酒這才放心,和楚燃匆匆的離開了。
“怎麼回事?”
一上車,薑酒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不是今開庭嗎?他怎麼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