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渡厄從懷中取出一個木雕以及一封略帶褶皺的信,看這褶皺,似乎是水滴濕透信封後留下的。
渡厄拿出木雕的時,司徒睿南便愣住了,牙齒緊緊咬住嘴唇,眼圈紅紅,雙拳緊握,但淚水還是禁不住滲出。
木雕不大,用材也不講究,通體呈現黑黃色,像是快要腐朽的枯木,雕刻的是兩個孩,一男一女手拉手,七八歲左右,正是三年前的司徒睿南兄妹。
司徒睿南雖然總是裝作若無其事,但對父母的思念,並不比妹妹少,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父母,即便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三年了,七歲的孩失去父母,已經獨自掙紮三年了,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受了多少苦,沒人知道他們流下多少眼淚。
司徒睿南原以為自己能夠堅強,能獨立,能狠狠嗬斥這不負責任的父母,最起碼能裝作若無其事。
但現在得知父母消息時,淚水卻如此不爭氣,心中有的隻是委屈以及思念。
看著淚流滿麵的司徒睿南,渡厄輕輕將手掌放到司徒睿南頭頂,瑩瑩佛光從手掌中浮現。
“這是為了防止他傷心過度傷及根本!”
布布在一旁解釋,雖然時軒得到聖殿認可,但眼界依舊局限在水藍星,很多東西不知道也很正常,這時候就體現出布布的價值,而這也是他的責任。
“僧曾受司徒先生大恩,偶然之下遇到先生,受其所托前來尋找先生骨肉,所幸……阿彌陀佛!”
渡厄再次朝時軒行了一個佛禮,轉頭看向司徒睿南,目光柔和。
“他……”
司徒睿南目光複雜,語氣哽咽,深呼吸幾次後才將完整的話出來。
“他們還好嗎?”
渡厄略顯猶豫,手指撥動念珠的頻率開始加快。
“現在還算平安,隻是被限製了自由!”
司徒睿南身體輕輕一震,緊緊握著木雕,轉頭看向司徒睿嵐,目光無比柔和卻又無比堅定。
時軒看了一眼渡厄,手指輕輕磨挲著刀柄,雖然他很想幫助司徒睿南兄妹,但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不夠看。
本以為這種狗血的劇情隻會出現在劇本中,沒想到現實中也會遇上,隻是這個劇本的主角會無比艱辛。
“我從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武者,這樣就可以保護妹妹,可以買妹妹最喜歡的冰糖葫蘆……”
司徒睿南雙手握拳,轉頭看向時軒,麵容有些憔悴,這些消息即便對一個成年人也是巨大衝擊,更何況是一個十一歲的孩!能接受這個事實就已經需要莫大的勇氣了,更何況下定決心反抗?
呼!
司徒睿南看向渡厄,目光不再猶豫,堅定無比,這雙刀鋒般銳利的瞳孔,仿佛在向這片地宣示自己的勇氣。
“我怎樣才能救出他們?”
雖然渡厄沒有明,但司徒睿南並不笨,父母明明無比思念自己和妹妹卻又不得相見,反而拜托別人照顧自己,這不是被囚禁是什麼?
至於被誰囚禁了?這無所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和時軒一樣,所有阻止他治療妹妹的人都是敵人,要麼倒在刀下,要麼將自己殺死。
“很難,這條路布滿荊棘,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完成!”
渡厄麵露淒苦,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出實話。
司徒睿南牙齒咬緊嘴唇,鮮血滲出,雙目通紅,明明沒有修煉過淬體功法,但這一刻卻有靈力波動從氣海中升起,雖然微弱,確實實在在存在,而且靈力還異常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