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者竟給他們的入侵冠以“真情”之名?這種作秀,比盜用愛因斯坦的偉大形象更令人作嘔,聯軍步話機頻道頓時炸開了鍋。
“我呸!奴隸的生活會比自由人更美好嗎?他們所謂的為地球人治病,其實就是要拿這些人做活體實驗,找到將質子人轉化成碳基生命的方法,以實現第三階段的假設,達到終極侵略的險惡目的!”
這是姚政在通過專用步話頻道向曹方喊話。
曹方卻十分冷靜,安慰他說:“先別急,現在還沒到我們出手的時候。敵人如此囂張,遲早露出馬腳,到時再一舉殲滅他們!”
姚政歎了口氣說:“嗨,打跑那什麼不可一世的真情號,太空軍依然無法終止時光之碑對大氣層的破壞。如此看來外星人的規劃還真周密,無論地球軍戰果如何,結局都是毀滅......”
這一下曹方無語,姚政的預言,也是籠罩在他心上的悲哀。但相比做苟且偷生的奴隸,任何一名太空軍都會不惜為守衛地球的尊嚴而光榮戰死。人類的主命脈已轉移至地下,他們毫無後顧之憂,等大戰結束後,隻要修複了大氣層,人類就還能返回地麵,重建美好的世界!所以悲哀歸悲哀,他可是一點都沒感到絕望。
潘培恩依然保持著極大的克製,作為太空軍最高領導人,他所表現出的風度令世界讚賞。
“沒有生物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地球上,連一隻小甲蟲遇到了死亡的威脅,都會用裝死來避險。但人類不是甲蟲,他們不能僅為了食物和水而活,否則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就成了不具備任何內涵的空殼。真情號看上去確實挺強大,可我隻能告訴你,你的戰艦已不是地球軍隊的對手,如果要讓事實證明我的話不是恫嚇,對你們而言就太遲了。”
聽潘培恩說完,博德明腦門上的皺紋,顯得比剛才深了,表明他陷入了深沉的思考狀態。
想透徹理解這番話,對他是極大的考驗,因為他逆向思維的能力太弱。
從得到地球在太陽係內的坐標,於是開始對這個星球上的有機生物進行科學級觀察時起,科學行者們每天都在做著非常詳細的觀測筆記。積累了一百多年的記錄,如果用A4紙打印出來,那些紙至少能把地球包三層。
可地球的代表說真情號不是地球的對手,是什麼意思?按照地球人類現有的軍事水平發展進度,見到如此巨型的全宇宙級戰艦,應該嚇得屁滾尿流才正常,當然“屁滾尿流”這詞,也是從地球人那兒學來的。
絞盡腦汁地掙紮一番,博德明還是隻弄了個一知半解,但抬起腦袋往前看時,卻有了驚人的發現:在他正對麵的半空,懸浮滿滿一排戰艦。那些戰艦與真情號相比,有著蚊子與大鵬的差別,可看上去戰鬥力不弱的蚊子,從未出現在任何一名科學行者的筆記裏!
“你們不是聯合國軍隊!你們不是我們過去認識的地球常規軍!你們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博德明怒問,瞬間就丟失了一貫保持的風度。
這一下,飛行員們都笑了起來,用的是近乎於慶祝勝利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