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凡奇微微歎了口氣,轉頭低聲對魔王說:“你這個傻瓜,以為這樣就能幫我解脫困境嗎?誣陷我以除掉我,是混入管理局的奸細早就預謀好的,你一個人微言輕的魔種,根本不可能鬥得過她,又何苦把自己也牽涉進來?”
魔王可管不了那麼多,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說:“我管不著,要弄死我的奸細盡管放馬過來吧!她不是早就想抓我嗎?此刻正是機會!”
“啊?!我們這些管理局高官裏有奸細?”
盡管已把音量放到最低,魔王的話還是叫會議廳裏的人全聽了去,群情頓時更加沸騰。
約克夫肥胖的臉上,表情越來越難看,當魔王說出“奸細”二字時他已怒不可遏,一心就把這當成是尼凡奇的詭計,妄圖和自己家的奴仆一唱一和,混淆眾人視聽,然後誣陷他心愛的秘書。
“咳咳~”約克夫對著話筒重重咳嗽兩聲,主席有話要講,會場漸漸就安靜了。
但約克夫沒對大家說話,而是單獨指向尼凡奇:“教授,不管你的家奴亂講什麼,我們都不用相信,因為卑賤的魔種,沒有在人類麵前說話的權力。但你今天把這家夥帶來,想向我們展示一些東西,是備案在冊的參賽內容,意義又有所不同。那你就開始吧,或許試驗內容才真正有說服性,能讓我們相信你是清白的呢?”
“對,主席閣下的話相當有道理!我們同意!”許多人喊出相同的話,約克夫見所有人都和他站在一邊,趾高氣揚卻又帶著慣有善良表情地笑了。
尼凡奇盡量保持身體不顫抖,點點頭道:“約克夫說的沒錯,我也同意。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清楚,我能證明的,是孽光對於智慧城的危害究竟有多大,我們又為什麼必須關閉智慧城大門,實行臨時戒嚴,不再允許任何人出入。但對於主席的指控,說孽光是由我帶來,我沒辦法反駁,也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隻能用我的名譽,我的生命請求你們,相信我,作為智慧生命體裏的一員,絕不會為了私人利益出賣自己賴以生存的家園!”
“他證明不了自己?”
“這真是太可怕了!”
“我願意相信教授!”
......
會場裏,各類呼聲此起彼伏,場麵一時亂得不可收拾。
約克夫覺得這局麵有點跑題了,他還急著看魔王身上到底有什麼反應呢,便拿起桌上的墨水瓶使勁敲擊桌麵,這樣人們才再次安靜下來。
屬於尼凡奇的實驗桌上,此時放置了一套蒸餾設備,以及一套密封的,帶燒瓶的玻璃管。
蒸餾設備的坩堝上罩著個玻璃罩,罩頂有一根透明細管,與玻璃管相連接。如果蒸餾過程中會產生沉澱物質,就能通過連接的管道進入燒瓶。而玻璃管的尾端又伸進了一個黑色金屬罐裏,那金屬罐是用來幹嘛的,人們完全猜不出來。
尼凡奇請魔王把胳膊伸過來,抱歉地對他說:“很抱歉,我不得不再次從你身上采血,這件事必須當著大家的麵做才能取信於人,讓他們相信這血真是從你身上來的。”
魔王乖乖照做,然後說:“教授請隨意,雖然我膽子不大,抽血還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