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這不可能!”
聽了盾山的話,魯班七號傻了眼,他就不明白火箭大炮怎麼打不死小小的老鼠呢?
盾山的解釋很清楚:“鯊嘴炮的攻擊目標必須集中,才能一招克敵,現在敵人全是散的,並且小得隻有普通人的手掌大,你怎麼可能簡簡單單就用一發炮彈殺死全部?”
“這個……”魯班七號無言爭辯。他空有魯班大師賦予的天賦,還揣著那兩樣致命武器,戰鬥的經驗值卻為零,連最基本的道理都弄不明白,又還能說什麼?
其實盾山也已來不及多說,一發炮彈鑽入底層下的力量足以喚醒方圓百裏內的燭龍,二人此時再見的就不是一個兩個的“兔子洞”了,幹涸得如僵屍的臉的土地象遭到詛咒似的變成了篩子,拳頭大小的孔洞連綿不絕地出現,他們幾乎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每個孔洞的洞口都有一條黑黑的泥鰍般的尾巴在搖晃,魯班七號看得一語不發,盾山以為他不怕,暫時放了心,誰知剛一鬆懈,他就“哇”的一聲狂嘔不止,何止剛才吃掉的那條給電焦的燭龍,就連昨天吃的都嘔出來了,嘔吐物填平了十來個冒小尾巴的地坑……
“弟弟,你沒事吧?快跳到我肩膀上來!”
盾山見狀大驚,明白剛才他不是不害怕,而是怕得太厲害,憋著嘔呢,可沒憋多久就爆發了。這也難怪,發現吃進肚子裏的是這些惡心透頂的東西,換了誰也受用不下。
就目前形勢而言,盾山寬大的肩頭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魯班七號求之不得,順著他壓下來的粗壯鋼臂往上爬,那速度之快,仿佛他把自己也當成火箭炮衝上去了。
盾山冷眼觀看還在不斷裂開的地坑,不著急出手。他明白魯班大師為何將他打造為鋼鐵之軀了,原來燭龍可食萬物,獨獨不愛吃鐵和鋼。給魯班七號的火箭炮震醒,又聞到了久違的木頭香,這些饑腸轆轆的家夥那叫一個興奮,迫不及待就從蟄伏之處蜂擁而出,看樣子不吃到噴香的木頭誓不罷休!
魯班七號嚇壞了,要不是他的木頭臉不會變色,隻怕早已比地上的泥灰更難看。他高高地坐著瑟瑟發抖,再也沒力氣耍小性子,並且一直以來對出行抱有的熱忱,也給恐懼驅趕得無影無蹤了。
燭龍雖然是畜牲,卻是有靈性的畜牲,它們發現夠得到的活物不屬於覓食範圍也不氣餒,而是大批堆疊著往上走,因為它們能辨別氣味傳來的方向,是在上方而不是地麵。
盾山細細觀察這些曾險些要了他的命的生物。它們每條大小相當,怎麼看都像是從一個模具裏倒出來的,至於區分老幼,靠的是皮膚顏色的深淺。黑得發亮的,比如剛才被魯班七號吃掉的,就屬於出生不久的幼崽,它們最為活躍,非常喜歡從洞穴裏往外跑。這股子好奇勁兒,和魯班七號挺象……
顏色越淺的越靠後,甚至有一些看上去動作遲緩,也不知是老得走不動了,還是懶得管閑事,巴不得留在地底頤養天年。
見到這成千上萬的怪獸大小相等,模樣沒有區別,盾山的緊張心情竟有所放鬆,高興得連說幾個“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