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七在這裏呀!他不應該是跟在鍾大人或蘇將軍身邊嗎?”
老夫子本來感到絕望,見著木偶人慌亂的心就安定許多,心想就算沒有夢珠,黑母他們也不至於身陷絕境了。
又是好一陣帶黑氣的雨如豆子灑落,老夫子冷得直哆嗦。盾山見這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跟著受苦於心不忍,手指朝他額頭一點,綠色冷光竟帶了暖意,滲入頭腦甚是清爽。
老夫子再不覺得難受,向盾山表示感謝,又聽他簡略說明了魯班七號搭建綠光虛境潛入水渠的原因,暗道:“黑母這小子,可真是料事如神呢!說不定我見到的夢珠隻是虛幻之像,他和夢奇真能探聽出有用的情報呢!”
見老頭兒不語,盾山問:“夫子先生,你又為何會在此處?其他人呢?”
又有傀儡嗚呀呀怪嘯著撲來,數量雖已不躲多卻甚是礙事。老夫子可憐他們遭倉羅之王毒手,死後也不得安生,甩出戒尺輕飄飄一帶,就將他們帶倒,然後將篆刻尺上的符文念誦一遍,符文變成光字鑽入傀儡體內,他們竟然就直挺挺躺在地上不鬧了。
“呀~夫子先生還有這等本事,盾山佩服!”盾山看得大為讚賞,忍不住誇道。
老夫子正要向他解釋黑母與夢奇的去向,冷不丁就見盾山那兩道綠目略一暗淡,再複光明。
暗淡說明機甲人見到了討厭的人或事,又亮起來說明他是克製住了心中討厭。此處能讓他如此反應的,除了黑母還能有誰?
“哈哈~倆小子出來了,看來老夫我剛才多慮了!”
老夫子欣喜,急忙轉身,就見黑母和夢奇一前一後,相隔了十幾步遠地朝自己走來。
“咦?他倆這是怎麼了?以前隻要撞麵就必得並肩而行,哪怕天上掉個雷下來也劈不開他們,今兒怎的太陽打西邊出,兩人變得像不認識樣的了?”
“哎呀黑母,你可算是出來了,再不出來老夫都得求小七去尋你們了!怎麼樣,這趟順利不?有沒有在水底探到些啥呀?”
戰事膠著,老夫子是真著急了,一改往日的斯文作風,連珠炮般向黑母發問。
黑母剛要答話,嘴才張開眼前就白花花一晃,夢奇打半空滾過來,插在了他二人正中。
“夫子老師,不能再和黑哥……不,是黑母說話了,他……他已經不向著咱們了。”
“啊?!”老夫子難得一下子反應過來,莫名其妙。
盾山也是一愣,就不知夢奇這話從何說起。
所謂“不向著”,語意模棱兩可,從小處分析可認為是他和夢奇吵架,夢奇哪怕幹了壞事也再得不到偏袒。要從大處分析,問題嚴重了,嚴重到說明黑母叛變了,出賣了團隊!
“我說你這小魔種,瞎胡扯啥呢?你別是叫水灌進腦子,糊塗了吧?”老夫子回過神,氣得嗚哩哇啦一通怪叫,弄不清的還以為他也是傀儡中的一員呢。
已經遠離渠底,倉羅之王再想傷害夢奇也夠不著了,自己又已得到急需的消息,黑母便不必再遮遮掩掩,走上前對夢奇道:“奇弟,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