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七號說得是振振有詞,黑母聽得是汗流浹背,跟炮仗似的跳起來怒罵:“我說你們這些家夥,為啥平日裏看起來誰都比我機靈,關鍵時刻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經驗主義錯誤?硬說得象夢奇沒中毒我就有罪,他中毒我就沒罪似的,這到底是什麼歪理?”
老夫子眼一瞪:“事實勝於雄辯,你幹的那些事,每一樁都有目擊證人,咱們的眼睛難道還會說謊騙主人嗎?”
“是是是,這是極有可能的!誰說眼睛不會騙人?說不定見到的全是假象呢!”黑母據理力爭,抓住點希望就不放。
老夫子白胡子迎風飄,說明他很生氣,剛要反駁,蘇烈出來圓場:“好了好了,黑先生之言也並非完全無理。雖說眼見為實,假象也確實有它的隱蔽性,否則就不能給稱之為假象了。各位想想,若非黑先生趕來長安城給我傳信,我尚無法率大軍援助盾山。再來遲一步,後果不堪設想,若他真是與倉羅之王勾結,何故行為要前後矛盾?”
夢奇爭辯:“原因很簡單,他心虛了!本來以為能通過倉羅之王恢複宇宙霸主之身,卻不想妖物不爭氣,與盾山大哥對壘節節敗退,於是做了牆頭草,臨時變陣!”
“哇呀呀~好一個臨時變陣!夢奇,今日我不打得你兩顆土撥鼠牙一顆不剩,我就不是你黑爺爺!”
“你從來就不是我黑爺爺,我夢奇的牙乃爹娘所贈,你也別想拿走!”
曾經的好友如今劍拔弩張,眼看要幹起架來,這樣下去,隻怕蘇烈出手也攔不住他們了……
還是魯班七號厲害,脆生生一聲吼:“好啦!你們要將盾山大哥置於何地?難道就真的對他不管不顧了嗎?”
“哎呀呀~”
“嗚哇哇~”
黑母與夢奇頓時像拔了塞的氣球癟下來,蔫蔫地再不說話。
魯班七號總算拿回主場,歎著氣道:“我是通過綠光虛境進的水渠底下,所以也能掌握渠岸邊的戰況,知道以一持萬的方式是斷去水下機關陣,盾山大哥就徹底贏了,否則隻怕天變星也無法助他長久支撐。黑球的能量輸出是源源不斷的,哪怕孽光鳳凰再消耗能量,隻要吸入黑球後也能再度強大,我能想到的唯一破陣的辦法,就是佯裝被俘!”
“啊?倉羅之王拿你要挾我,卻原來你是詐降,實際並未受他控製?”黑母聽得驚喜,暫時忘卻了夢奇帶給他的煩惱。
說到這兒,魯班七號也挺得意,“也得虧我入的是神識而非真身,否則詐降之計很難成功。迷幻陣是虛境,神識也為虛,隻要我撤下防範,就很容易被迷幻陣捕獲。倉羅之王知道我的厲害,欲將我也放進可怕的鐵罐,將我作為能量補給孽光鳳凰,這樣我就能站在你們的對立麵,用一身本事對抗盾山大哥了!”
“啊?~”
這述說聽得一眾人等心驚膽顫,還有誰會去在意黑母?
魯班七號道:“然而那妖物卻不知,神識入鐵罐,正是我所求!鐵罐密封得滴水不漏,唯一通出來的管道氣流隻向外不向內,我要悄悄潛進去,門兒都沒有!鐵罐下方支著巨大的爐子狀的東西,一些不怕水淹的傀儡正在旁邊忙活,將從皇宮盜出來的貴重金屬物品不停往大爐子裏傾倒,以產生能量催生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