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家認不出初影了麼?”咯咯一笑,她緩緩開口。若她記憶不差,當初未央場子的人如今也在,比如那個衣著紫袍過於自信的兵部尚書南宮淩,還有坐在貴賓位置上的一襲月色銀袍的月塵國三皇子阮孜墨。
“你。。。便是初影?”台下的一個男子驚奇的問著。
“是初影不假。”挑眉一笑,落座於為她準備好的位子上。雙手輕輕的調試著她的琴弦,修長的發絲瀉於背後,慵懶而且妖孽。
“傳聞果真不假,比當年的仲落夏更甚。”南宮淩托著下巴,津津樂道。
眼眸裏閃過一絲哀傷,她的娘親。冷冷抬眼望向南宮淩,嘴角輕揚,笑得風情萬種卻冷得讓人窒息。
“南宮公子,初影不希望有人拿初影與。。。”她頓了頓,隱了情緒,既而開口道“與仲落夏比較,我隻是一介平凡女子,而她是璃川王妃,這世上最傾城的女子。”
“初影姑娘真是謙虛啊。”他悻悻的笑了笑,奉承著。
廳堂內靠左較偏僻的座位上,祁洛怡然自得的飲著酒釀,溫文儒雅的臉上卻是一臉寵溺之色的望著初影,即使今日隻能匆匆見一麵,他也特意趕過來護著她。
依舊是慵懶妖孽,紅色曲水錦繡衣袍的希澈亦是隨意的靠在二樓雅間的紅木樁柱子上,身旁坐著的是一臉淡漠的沈墨淵。
閣樓上,一個隱在簾子後,卻可觀望整個場子的位置上。一身白色衣袍的男子麵露異色的盯著舞台上的那個身影,雙拳不覺的緊握。那個一臉溫柔笑意的傾城女子竟是風煙閣新花魁!不知為何,有那麼些許失落且生氣且些許怒意,這些情緒來的讓他莫名其妙。隱忍下自己的情緒,他眼神冷漠的盯著此刻亦是一臉冷意的女子,仲落夏?那不是箬兒的額娘麼?複雜的掃了初影一眼,將小二滿上的酒釀一飲而盡。箬兒,眼前那女子是你嗎?為何見了她我總是抑製不了自己的思緒,可是她卻道不是你呢,難道又是一場我自認為的鬧劇麼?
“師兄,這不是當日花燈會的那女子麼?:女扮男裝的清妍壓低聲音,疑惑不已。
點了點頭,他絕世容顏掛著絲玩味的笑容。
見他點頭應了,清妍惱怒不已。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好奇湊什麼熱鬧硬拉著師兄來風煙閣,最近師兄越來越不對勁了。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女子而忘了梨箬姐姐吧?這可不行,她一個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可奈何。
“那初影先為大家帶來一首曲子。”梨箬話音剛落,絮絮的琴聲的便幽幽的響起,合著笛聲,她依席而坐,隻見輕輕揚了揚,彈奏著。
“我怎麼舍得看不見
那一張清秀完美的臉
雨點掉落下來打濕整個屋簷
你淋濕站在我左邊
你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我靠近遞你一張手絹
你突然的笑了道謝說得靦腆
驟雨停了你就這樣越走越遠
青石板的馬路邊那離別似空間
勾起我不斷對你的思念
倘若雨勢在蔓延能再多看你幾眼
現唯借手絹問你的臉
淚水劃過我唇邊筆墨揮灑懸置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