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這麼久,是否覺得無趣了?”祁洛捏了捏梨箬的微粉的臉蛋,淡淡問著。
“不會,習慣了。”婉然的笑著,梨箬伸手為祁洛整了整衣袖。這個男子,最近還是那般忙碌,衣襟還沒來得及打理,就跑回來見自己了。
“對了,嫣兒怎麼樣?還在昏迷麼?”梨箬望著祁洛問,這嫣兒被歌然帶回來的時候便受了重傷,送到了長老那般看著。不禁被劍刺傷還發了高燒不退,而且還受到了驚嚇,昏迷了很久。
“燒已經退了,再過一晚該是會醒了的吧,已經叫書兒過去打理了。”祁洛看著梨箬,傷好後,一身素白色花刺繡抹裙襯著她越發清新婉約,近在咫尺,感覺真好。
“書兒。”梨箬斂了斂眼眸,原來自己不在他身邊那麼久,久到有些人有些事都已經不知道了。祁洛有了喜歡的人?那個書兒定是個婉約的佳人吧?也是正常,想到這裏,她微微低下頭,待她如至親的兄長,身旁也該有人陪伴了。
“她,不過是我救下的一女子,暫時留在身旁罷了。”
梨箬莞爾,祁洛何嚐有過讓一個陌生人留在身旁的?那麼謹慎的人,那個女子是不一樣的吧。
“外麵風大,進去吧。”攏了攏梨箬身上的袍子,祁洛開口。
“祁洛,謝謝你,”手被祁洛握著,梨箬感激的望向她,那個一直在她身邊默默扶持她的人。
初次見麵,她隨著玉刹兒師傅出任務,那時候是師傅讓她第一次殺人。
“師傅,不過是讓他死而已,梨兒不想沾血。”一身紅衣,她手裏持著軟劍,看著眼前已經重傷倒地的人,瞧了眼站在身後的王刹兒,梨箬輕輕開了口。她並不想殺人,手染鮮血。她覺得用毒,還方便一些。那時想要報仇,卻還是不敢下手。其實下毒,比起殺人,更容易。
“梨兒,若是想要報仇,你就要狠。”一身黑裙的王刹兒,麵無表情的教訓她,冷豔的臉上含著嗜血的微笑,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她所傷的。
眸光複雜的盯著一臉恐懼的望著自已那個倒地受重傷的人,梨箬咬了咬唇,抽出軟劍指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突然一個黑色身影閃過自已身側,奪了她手中的軟劍,一劍刺中那人的胸膛,那個人應聲倒地,血流不止。
梨箬錯愕的盯著手中空空如也,抬眸望著站在自已麵前的黑色錦服的人。
“她不是殺人工具,你憑什麼要像訓練我一樣逼她殺人。”來者一臉冷漠的望著有些愕然的玉刹兒,沉聲質問。
“祁兒。”王刹兒本想上前一步,後來止住腳步,擰起眉心。
“她是人,不是工具。”他眸光冷冽的射向玉刹兒,仿佛有著恨意。
“我從來沒把她當工具,祁兒,她是我的徒兒。”玉刹兒垂了垂眸光,解釋著。
梨箬莫名其妙的看著出現在自已麵前,一襲黑衣卻溫文爾雅的男子,但渾身滿是殺氣。
“走。”別過頭不去看王刹兒,他牽起滿是疑問的梨箬離開了。
回頭望著師父,隻見她蹙眉看著他們離開,並沒有阻止,梨箬便任由著他帶走了自己。
後來才知道,他是玉刹兒師父的兒子,溫祁洛。溫文儒雅的外表,卻是“滅”組織的首領。 從小就被玉刹兒師父不似常人般的訓練,曆經了在千人殺寥裏一個人生存下來,後來成了“滅”的主人,強者為王。這是師父一直對自己說的,強者為王,敗者為寇。可是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因為當初師父將祁洛一個人扔下,在那個魔窟裏麵曆練,很少盡到做娘的責任,兩人並不算親密。但是,祁洛他對她這個他娘親收的徒弟卻格外好。或許是沒有兄弟姐妹以及別的親人的緣故吧,他說他要當她的兄長,護她周全。這樣一護就是兩年,這兩年她躲在他的身後,兩袖清風,並沒有怎麼管理陌曦宮,他會幫她擔著。而到了後來師父並沒有逼迫自己練武殺人,而是著重訓練自己用毒及易容、暗器輕功,還有那套柔然劍法。所以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不多,不過都是作惡多端的人罷了。可是,她並沒有能力去判定這個世界上哪些人該死,哪些人不該死。不過,她顧不上那麼多了,這是她的選擇,接管陌曦宮,然後向朝廷蔓延,這是她的複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