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了嗎?那日風煙閣被殷毒派牽連,而導致整個風煙閣都被官府查封,從此就消失在鬱城的曆史長河裏。
可是待到風煙閣消失了一段時間,便聽見殷毒派被人殲滅了?!
並且是五年前便從江湖上隱匿的陌曦宮幹的,這陌曦宮為何要插手殷毒派的事?
殷毒派暗殺的對象可是自己,不過這等邪門歪道也真是應當被滅門,該是做事得罪了陌曦宮才對。
傳聞,陌曦宮前宮主,可與顏淩夜是有過一段過往呢?!五年前消失在江湖上,可是應承了他什麼事呢?玉刹兒!
都說若是一個人動了情,不管是謙謙君子也好,還是十惡不赦的魔女,亦是會變得有了軟肋,讓人輕易拿捏。
幸好,他清心寡欲慣了,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田地。隻是,如今執宮的陌曦宮宮主似乎是個白衣公子,還真是意外呢。鄭弼教勾唇一笑,伸手將桌上的一杯精致玉瓷杯裝的清酒拿起,一口飲盡。
他雖然猜測到當年之事,但是對於皇位他並無太大欲望。比起這些,做個逍遙王爺還更快活些。隻是,有些人就非得要逼自己出手麼?如今,顧國朝廷上,因為卿晟的回歸而漸漸有了動蕩的趨勢。他倒要看看,秦毅手握東部邊境的一大兵隊,本是捍衛顧國與晉國交界之間的安寧,其中還含有駐守在西部蠻夷部落邊關處的兵力。
而自己回宮後,皇上從秦毅手中拿回他的一部分兵權,就是將東部晉國交界處軍權交由自己。讓他們相互抵製,以防秦毅暗中操縱兵權。如今,這秦毅可是視自己為眼中釘,恨不得處之而後快。可惜,他動不了自己。所以現下,是要逼自己確定立場麼?
還真是等不及了啊,竟然那麼早的派人要自己的性命。皇兄啊皇兄,你那不成器的臣子可要臣弟代勞教訓教訓?鄭弼教眸光幽暗,如同魅夜裏麵深不可測的幽光。
窗外明月清輝。
窗內一燈閃耀。
柔柔的火苗輕盈跳動,將纖細的身影勾勒在淡白的牆上。
梨箬伏在紫顫木桌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無趣的在紙上畫著些什麼。
卿晟這家夥又被皇上召去商議事情了,徒留她一個人在九幽殿閑來無事。
想起好久沒作畫了,不由來了興致,讓輕舞和唱歌備好了筆墨紙硯後,將她們都趕了出去。
然後,自己就開始瞎來了。嘴角勾勒出一個動人的弧度,梨箬看著紙張上張著血盆大口笑得狂妄的米奇老鼠。她該是多久,沒有去接觸在現代裏所存留的記憶了。可是,那些記憶對於自己來說又有何用呢?在這裏一晃已經活了十八年了,若是回到現代怎麼可能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呢?
伸手撫上紙張上的米奇老鼠,卻讓未幹的墨水在素白的手指尖沾上了些許顏色。梨箬輕輕的笑出了聲,這個奇趣的卡通人物。
不知道希澈怎麼樣了?應該是平安到了晉國吧。他不讓自己過問他在晉國的事情,她便安安靜靜,不讓陌曦宮的人去查。不管希澈是何種身份,經曆了什麼事情。她隻知道,他就是希澈,是她的藍顏知己,是她當初在璃川王府認識的人。
“宮主。”歌然如魁魅般,一個閃身飄忽來到梨箬身旁。
梨箬第一反應就是遮去桌上這個她畫的略怪異的米奇,這樣的老鼠兒他們定是沒有見過的吧。
“宮主,你又作畫了?”歌然眼前一亮,想要去扯那副畫兒看。先前宮主在陌曦宮所畫的鳥啼落花圖,可是令他們歎為觀止呢。沒想到,自家宮主不禁會耍劍論武,竟然還會琴畫。
隻是,那下棋技術實在不敢恭維,先前拉著公子說要磨練棋藝。後來,整的宮主自己直接毀了棋局不幹了,她說這般無聊的玩意怎麼那麼多人津津樂道。她還不屑學了,後來直拉著公子,說要教他下什麼,什麼五子棋?!
“哦?歌然你來了?”梨箬不著痕跡的用手帕將畫輕輕蓋住,起身擋住歌然。擺擺手,笑道,“這不是畫,是密信。待會兒,你要幫我交給祁洛的。”
“嗯。”歌然了然的點著頭,隨著梨箬的步子走出了裏屋,移到了廳堂外的桃木椅上落座下來。
“前幾日匆匆忙忙就離開陌曦宮,殷毒派的善後工作玟雨芍瀾他們可辦的妥當?”梨箬拂袖坐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