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弼教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挑眉看著似乎玩上癮的梨箬,竟不自覺的露出了些許清雅的笑意,似是不忍拂了梨箬的興致。然王無奈的聳聳肩,配合的趴在自己的衣袖上,看樣子真像暈了過去一樣。
梨箬有些驚訝的看著竟然真的配合自己的然王,忍不住偷偷的笑了出來,這樣的然王才會讓人覺得親近。
眸光清幽的掃了眼在裏屋探出頭望過來的老板娘,眼底劃過狠冽的殺意,稍微隱去自己的不滿,梨箬伸手推了推然王,有些驚訝的揚聲叫到,“君慕,君慕,你怎麼了?”
“啪”的一聲,梨箬將端在手上的瓷碗狠狠摔在地上。自己則順勢的趴在自己袖袍鋪上的桌上,假裝也受了迷藥暈過去了。
店裏的老板娘聽到聲響趕忙跨步跑了出來,看了眼桌上已經空空如也的瓷碗,還有地上的碎片。
伸手使勁的搖了搖梨箬還有然王,伸手擰了擰梨箬的胳膊,見都沒反應才放下心來。這次她下了比較多的迷藥,他們該是沒那麼快醒來。
老板娘看著四周沒有人經過,連忙大聲叫來一個健壯的男子,“快,把他們搬進去。這男子扔到柴房去,這個美人搬到那個屋子裏和那些姑娘關在一起。”
“知道了。”那男子大氣的回著,一個躬身就將然王扯了起來,滿身的酒味讓然王眉頭緊鎖,隨而又不著痕跡的隱去自己的情緒。
真是好笑,自己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落到這般田地,本可以用武力直接將這些人好好治理一番。可是那丫頭似乎不想打草驚蛇,她是想潛入內部探清實際情況吧?
“這樣貌美的女子肯定能賣個好價錢,至於這個俊俏的男子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扔到山裏去。看他們穿著不凡,這男子渾身皆流露著貴氣,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別打他主意。”而那個老板娘走到梨箬身邊,將她拉了起來扶著往店裏走去,還不忘對身旁那個男子念念叨叨的吩咐著。
梨箬在心裏鄙夷的問候了老板娘的祖宗十八代,什麼滿身貴氣的男子就不敢得罪?!她就活該被賣?等一下有你好看的!
接著便聽見那男子敷衍的應答著,然後聲音就漸行漸遠了。
一連串繁瑣的開門聲,“嘎吱”一聲梨箬耳朵裏響起了一個厚重鐵門開鎖的聲響。微微睜開眼縫,偷偷打量著四周。
繼打開鐵門後還有一條不長的暗道,被那個老板娘半扶半拖著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用鐵鏈鎖著的木門。裏麵隱隱約約傳來女子抽泣的聲音,梨箬勾唇一笑,看來真的是販賣女子的黑心店家啊。
“放我們出去!”木門的另一端傳來什麼東西撞擊木門的聲音。
隻聽那老板娘冷哼一聲,大力的回踢了木門一下,大聲的喊著,“叫什麼叫!想死的話你們就繼續鬧!難道是沒受夠老娘的鞭打麼?!個個不怕死不成!”她怒聲嗬斥著,摸出鑰匙將門打開。
將自己扶著的軟弱無力的梨箬推到草堆上,就往那群緊縮在一起的女子走去。
隻見她抬起腳狠狠的踢在那些女子身上,由於手腳全部被繩子綁著,那些女子沒得還手,隻能破口大罵,但是隻是惹來那婦女更狠的毒打。
“老娘警告你們,妄想逃出去。若是不從,下場就和胭脂一樣!”
梨箬悠悠的從草堆上坐了起來,靠在牆上看著如同潑婦罵街一樣叉腰教訓那群女子的老板娘。隨手扯來幾根稻草,用力的扯了扯,哦?沒斷。梨箬微笑著,將幾根細長的稻草合在一起擰啊擰。見老板娘正自我感覺良好的狠聲罵著些什麼,梨箬拍了拍裙擺站了起來。
很顯然縮在一起的那群女子已經發現了梨箬,正用求救的表情盯著她,梨箬雲淡風輕的伸出手指,優雅從容的搖了搖示意她們不要出聲,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老板娘還沒發現端倪呢。
瞧了眼窩在角落裏,衣裙已經被血跡染紅的女子,這就是那老板娘口中的胭脂?有些可惜的搖著頭,怕是被虐待慘了吧?
如一陣風吹過,梨箬輕輕蹲在那叫胭脂的女子身旁,伸手拂開那擋住她臉蛋的發絲,一雙圓猙的雙眸正狠狠的瞪著自己。梨箬心裏一驚,不確定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有反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