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多了。”墨淵淡淡笑著,帶著對梨箬的讚賞出口。
雖然當初是為了幫希澈的忙,他才會擲千金替初影解圍。隻是沒想到卻漸漸的看到一場看似明了實則在霧裏的陰謀,希澈回了晉國當了晉國太子,是要放棄爭取初影了麼?
“如你所言,我倒是很期待見到她了。”文晸赫唇邊噙著貴氣優雅的笑容,他淡淡掀眸看了眼窗外,語氣慵懶的說道。
“晸赫,我們該走了,那顧國皇上不是派了人在宮外接我們嗎?”芙軒起身踱步到窗前,看了眼川流不息的人群,回頭提醒道。
“嗯。”淡淡頷首,晸赫也起身。就算是簡單平凡的黑色錦袍,也掩蓋不了他從內到外所散發的王者貴氣。
“你們先走吧,我還想再待一會兒。”墨淵唇邊淡然清淺的笑意還在,他起身看著比起初見已經變成熟不少的兩人,眸光亮的如同耀眼的星辰。
“哥,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芙軒走到墨淵身旁,皺著鼻子問道。他們兄妹可是許久不見了,爹和娘她也還未去拜見呢,隻能得空了再去探望兩位老人家了。
“不了,芙兒,你如今已經貴為影國貴妃。到了宮裏可不能再由著性子胡來,該有身為晸赫妃嬪的端莊雍雅,莫讓人笑話。”
“知道了。”芙軒麵上一紅,帶著嬌羞之意連連點頭。
文晸赫凝立在門邊,冰冷漠然的目光在觸及芙軒時,竟有了些許難以察覺的柔情。
朝墨淵輕輕頷首,晸赫和芙軒便一同離開了湘雅居,窗外暮色已經降臨了。
墨淵凝立在窗邊,低頭看著人群暗湧的街市,嘴邊淡然疏離的笑意還清淺的掛在臉上。
晉國宮內。
衾寧殿裏。
一身曲水紅袍鋪灑在地,慵懶的側臥在軟榻上的妖嬈男子,他悠然的端倪著剛才飛鴿傳書過來的書信,好看的唇角輕輕上揚著,彎成一個魅惑眾生的弧度。
“太子,你召奴才來可有什麼吩咐?”一個身著暗藍色太監服的男子跪在地下,堆著獻媚的笑容狗腿的看著側臥在榻上的希澈。
希澈聞言,細致的秀眉輕輕一挑,他掀眸掃了眼那太監,冷然的開口,“你跟在常青身旁侍奉父皇,在殿堂之上可聽聞了些什麼風聲?”
那太監有些疑惑的皺著眉頭,他抬頭不解的看著希澈,“太子,恕奴才愚鈍,不知道太子口中所說的風聲指的是何事。”
“顧國九皇子打了勝戰凱旋而歸,這顧國的皇帝老兒沒有設宴為他接風麼?”
“這事啊,奴才倒是略有所聞。這不,請帖什麼的都送過來了,皇上打算派大使過去就了事了。”那奴才反應過來,忙堆著笑臉繼續稟報。
希澈低頭看了眼墨淵傳過來的書信,這廂晸赫已經到了顧國要去見梨兒,那麼,自己要不要去湊個熱鬧呢?可是好久,好久沒見了,梨丫頭。
幽幽抬頭,目光落在一片黑色暗沉的星空上,那些繁星倒映在希澈的眼眸裏,顯得越發清亮耀眼。
“你回去稟告皇上,就說本太子要代替晉國大使出席顧國功宴。”
“這。”那小太監猶豫的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回去回話。
“就跟皇上說,本太子要去顧國會會故人,他自會明白的。”
“是,奴才這就去。”那小太監朝希澈俯身行禮,便垂首退出了衾寧殿。
“太子,你真要去顧國嗎?為什麼?這事明明讓駐外大使去就行了。”一個女子不滿的嚷嚷聲自希澈身旁響起。
那女子一身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拖尾長裙,裙擺與袖口刺花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淺紫色細紋,裙麵上繡著一大朵白色清雅的芙蓉花。她端坐在希澈位子的下方,雙眸正含著淡淡的不解及柔柔的情誼注
視著希澈。
“太子。”她剛想起身踱步,蹲到希澈膝前,就被他略含冷厲的目光看的坐在原地不敢再心懷任何妄想。
“皇後讓你來本太子寢殿幹什麼?”麵無表情的玩弄著手中的信紙,希澈沒有抬眸再去看這個皇後娘娘送來的美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