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逃得了麼?”玉寒煙冷冷的笑著,抬眸看了眼倉惶跑出來的柚染,不屑的揚著嘴角諷刺道。“你可知道,這中蠱之人隻會聽我的命令。”
“什麼?”柚染不可置信的瞪著玉寒煙,看了眼隨後跟來的梨箬,心裏已經被滿滿的後悔所代替。這都是自己的錯,幹嘛要答應了玉寒煙的陰謀,自己過來送死!
“你還是乖乖受死吧。”冷漠無情的吐出這幾個字,玉寒煙悠然自得的退到一邊。看著柚染狼狽的逃竄,躲避梨箬的攻擊,她優雅的笑著。隻不過,柚染始終技術不到家,很快便落了下風。
卿晟淡漠的眸子凜冽的掃了眼凝立在樹下的玉寒煙, 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煞氣。
他踮起腳尖躍到柚染麵前,將她推開,徒手便和著梨箬清美狠絕的劍法過招。
“殿下,你要小心。皇妃現在可不是你的妻子,她是受玉寒煙控製的傀儡!”柚染跌坐在地上,趕忙起身躲到一旁朝卿晟喊道。
“殿下,接著。”芍瀾匆匆忙忙從裏屋跑出來,將手中索魂鞭朝卿晟所在的方向一扔。
玉寒煙見狀,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她一個躍起,朝著那索魂鞭所在的方向飛去,意圖要奪下那討人厭的索魂鞭。
芍瀾輕嗤一聲,這女子果真歹毒,隻是這一切怕是會讓她失望的吧?幽幽勾唇,她淡淡抬眸掃了眼隱在暗處的一夥人,芍瀾笑的高深莫測。她一個墊步,也起身朝玉寒煙攻去。論武功,玉寒煙在自己之下呢。
與梨箬過了幾招,由於卿晟未盡全力,怕傷到梨箬而放輕了動作。
兩人鬥了幾回合,皆是不分高下。紛紛收手停下,停在一旁冷冷的對視著。隻是卿晟的眼裏淡如清水,卻隱含著刻意壓製下去的痛意。
柔然劍的劍鞘在梨箬手中咯咯作響,不知是她的真氣帶動了劍身,還是戾氣撼動了劍鞘。她背劍凝立在風中,眸光灼灼卻又幹淨無比,完全不像是被瘴氣迷亂的樣子。可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按照玉寒煙的指使,要殺柚染滅口。
一聲利器穿破冷風的長音逆風而來,直直往梨箬所在的地方射去。
眸光微動,卿晟略施輕功移到了梨箬麵前,伸手穩穩的接住夾住了那個破空而至的飛鏢。
抬眸看著騰空落下的顏寰之及跟在身後的玉衾言,卿晟好看的眉梢輕輕挑了起來。
“今天這一場好戲,怎麼能少了本王呢。”手執朱紅羽扇,顏寰之褐色的眸子輕輕掃了眼擋在梨箬麵前的卿晟,幽幽開口。
“王爺。”玉寒煙一喜,捂住被芍瀾利器劃破的手臂,趕忙退到了他身旁尋求庇護。她現在出了古域之後,靈力是一天一天的在消散。她原本就是靠著體內的靈力,才會有高強的功力。如今她什麼真氣,內力都使不出,隻能用輕功躲避追殺和攻擊了。
“你終於來了呢,顏寰之。”月色昏黃的光芒散在庭院裏,落在梨箬精致絕美的臉上,她幽幽的勾起唇角,身後的柔然劍還在泛著染了寒氣的光華。
卿晟眸光一泄,微微轉身看著那個仿若在黑暗地獄處中現身如同惡魔般的女子,她一襲大紅色衣裙在朦朧月光的渲染下開出妖冶別致的花朵。
“箬兒。”卿晟轉身看著顯然已經恢複正常的梨箬,有些不滿的凝眸。所以說,梨箬剛才是在演戲?!她已經準備向自己坦白這一切,所以借芍瀾的口來告訴自己麼?這一切她都已經算計好了!果然啊,陌曦宮宮主怎麼能浪得虛名呢?他顏卿晟這國色天香,清冷淡雅的妻子,心思何其慎密啊。不過那又如何?他倒是很喜歡這樣別具一格的白梨箬呢。冷漠無情,和自己另外一個身份,可是絕配極了。
卿晟幽幽的勾起好看的唇角,目光透過朦朧的月色灼灼的落在梨箬清美的臉上。卻沒有開口去質問什麼,隻是和梨箬並肩站著,看向對麵的顏寰之等人。
“卿晟,我等會兒會和你解釋清楚的。”挑眉看了眼笑意淡然的卿晟,梨箬微微揚起抹絕代風華的笑容。
“宮主。”芍瀾一副早就明白的神情走到了梨箬身旁。
卿晟慵懶的挑了挑眉梢,了然的頷首。
同樣麵帶笑意的兩人,卻讓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他們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就連唇瓣上揚的弧度都那麼恰到好處,也同樣令人賞心悅目,可是卻陰冷寒冽,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