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這世界上最高深莫測的人要對箬兒幹些厲害的事情。”卿晟幽幽勾唇,將梨箬帶到床上,大紅的長袍一扯便緩緩落地。褻衣裹身的梨箬因著卿晟這番戲謔的話語紅了半邊臉頰,右眼處那個朵仿若格桑的印記反而為她更添了幾分妖媚。
卿晟俯身而下,細碎霸道的吻如數落在梨箬白皙的脖頸上,連帶著一串微顫的悸動,讓梨箬不得不以仰首的姿態任由卿晟在她身上引起一波又一波的熱潮。
帷幔輕動,纏綿悱惻。
伴隨著箬兒偶爾抑製不住的呻吟聲,留下一室春色。
一連數日,卿晟都陪著梨箬在宿在南廂裏,她看書,他便代替皇上批閱奏折,偶爾抬眸一個心有靈犀的對視,輕展微笑,溫馨而寧靜。
下午時分,不管梨箬願不願意,卿晟都會連哄帶騙地拉著她出門。從開始的因為介意自己臉上的印記而拒絕,到後來帶著麵紗的習以為常。他們會到鬧市裏小逛一會兒,或是到郊外踏青小遊一番,日子過得極為舒暢,安靜而溫暖。
他們索性把所有的問題都拋擲腦後,隻留待好好享受這段時日的安寧及歡樂。
這日,卿晟被皇上急召進宮。
梨箬百般無聊,盯著守在自己南廂門口的那個英俊的黑衣男子,梨箬清秀的眉頭輕輕擰了起來。
“長歌,這戰痕可是從來都不會說話?”托著腮,梨箬玩弄著白玉桌上輕舞剛剛采來的小花。戰痕這幾日都被卿晟派來守著南廂,卿晟還美曰其名說是保護自己。自己那武功還用得著別人保護麼?不過卿晟是擔心顏寰之,不,是竹笙耍陰招吧?不過戰痕一個大名鼎鼎的皇上禦用暗衛被派來當自己南廂的護院,還真是浪費人才。可是,這戰痕連續待在南廂這麼久都不說一句話,難道是個武功高強的啞巴?!
長歌看了一眼麵色冷凝,抱劍靠在南廂門旁的戰痕,抿嘴輕輕笑了起來。“夫人,戰痕怎麼可能不會說話。隻不過是他冷漠慣了,就甚少開口了。而且宮裏的禁忌就是少說話多做事,戰痕是暗衛自然不能開口胡言亂語了。”
梨箬輕叩著桌沿的手指輕輕一頓,隨而眸子閃過一絲精光,眼睛饒有興致的微微眯起。有趣,戰痕可是卿晟身邊的人。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還能對卿晟忠心不二。
和玟雨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道陌曦宮近些日子怎麼樣了。花奴隨著花穆回了古域,最近一段日子都是沒有傳什麼信件回來。而玟雨在陌曦宮忙著準備他和芍瀾的婚事,自己便讓芍瀾也過去陪他了。
歌然倒是有來過一趟,不過卻是向自己報告祁洛的近況。看樣子,祁洛並沒有真的打算敞開心扉去接受別的女子。不過她已經不能再插手去管什麼了,以後的就要看祁洛自己的抉擇了。日子一長,他總會有明白的一天了。隻是歌然說,他在行使任務的時候因為分心被人刺傷了。而那個勾結其他江湖歪門邪道逼迫挑釁“滅”的人,就是衛書染。
百瑟門?不知希澈可查的有頭緒了?凝眸思慮著,梨箬餘光似乎是掃到了某道熟悉的顏色。
微微抬眼,便看見那個一襲大紅衣袍站在南廂院門外,笑得意氣風華的男子。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梨箬莞爾一笑看著正和戰痕交涉的希澈,好笑的觀賞著。
戰痕奉了卿晟的命令,好好守著南廂不讓閑雜人等進來。在戰痕眼裏,希澈無疑就是那個閑雜人等之一。
“這位俊俏的公子哥,你幹嘛不讓我進去?”希澈看著側身擋住自己的戰痕,又看了眼坐在院裏朝自己輕展戲謔笑意的梨箬,不由不滿的盯著攔住自己的這黑衣男子。
戰痕麵無表情的動了動眸子,顯然對希澈口中那俊俏的公子哥稱呼很是不滿。
“你是誰?南廂是皇妃的住所,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呀,我可是梨丫頭的掌上明珠,你說我能是誰?”希澈大手一橫,得意洋洋的朝戰痕炫耀自己在梨箬心中的重要位置。
梨箬早就起身走到一旁,看著不遠處那一紅一黑對峙的兩人,聽到希澈那大言不慚的話語,她嘴角一抽,笑得眉眼彎彎的。
這金希澈真的是個活寶,這一冷一熱碰上去,戰痕會不會被希澈逼的跳腳呢?果然,希澈是有陪著自己當禍害的潛質。特別是,他還能這般自信的把自己比喻成掌上明珠!拜托!掌上明珠是指女兒吧?她要是有希澈這樣一個女兒,卿晟肯定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