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這樣做無非是有私事要向皇後商談罷了,何況皇上如果知道本王要見皇後,也是不肯答應的吧?”竹笙輕聲反駁,其實他擄走梨箬的原因隻是出於私心吧?私心的想要再見一次這個清雅冷情的女子。
“好了卿晟,竹笙確實是有事告訴我,這樣說來我還得感謝他呢沒拿月見的事情威脅我們。”梨箬扯扯卿晟的衣袖,示意他適可而止,畢竟親兄弟反目成仇,出現矛盾這種事情還是少發生的好。竹笙性
子冷漠無情,卻也在自己麵前還存著一絲溫情。興許他對自己存了別的心思,可是也僅僅是那些停留在外表上的美好遐想。她相信,竹笙總有一天會碰到一個真心能讓他敞開心防的女子,但是那個人或許不會是晚凊了。
目光柔和的落在梨箬身上,感覺她握著自己手心微微緊了緊,本來欲發火的心情一下子被她清麗的笑顏安撫了。
掃了眼神色淡漠的竹笙,卿晟墨染般的眼眸微微一眯,隨即冷聲開口道,“你要的東西朕已經讓落十三快馬加鞭送到邊境了,你回去自然會看到。”
落十三現在已經在宮裏任職,成為朝廷上的一名武將,也有一支屬於自己調遣的軍隊。
梨箬微微一怔,嘴角輕輕揚了起來,唇邊勾勒出一個像月牙般迷人的弧度。這顏木頭還真是腹黑上癮了,竟然讓人把東西送到邊境去?還快馬加鞭?真是可憐老實的落十三了。
要怪就怪竹笙沒有打一聲招呼就把自己擄到和王府,這卿晟表麵上雖然一副風輕雲淡不為所動的樣子,但是心裏定是掂量著如何好好教訓竹笙,讓他以後做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不能為所欲為。
“謝皇上成全。”竹笙微微一笑,對於卿晟的性子多少也有些摸透了。知道他雖然冷酷無情,但是卻與以前的先帝們不同,他不會對手足趕盡殺絕。該狠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寬待任何人,該手下留情的時
候他亦是不會錯殺任何人。毫無疑問,他的九弟是一代賢君,懂得把握分寸的帝王比起那些專職殘暴的帝王得人心的多。而他自己,怕是成為帝王也做不到顏卿晟這個份上。至少顏斐沐,或顏卿晟是他
顏竹笙成為皇上後第一個要斬殺的對象。現在想想,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或許該慶幸在司徒玨身旁及時回頭,不然下場怕是比司徒玨死無全屍還可憐萬分。
卿晟淡淡掀眸看了俯身行謝禮的竹笙,眸光微微複雜了起來,隨後亦是了然的揮手讓他免禮。
雪白的袍子在風中飄飄揚揚,被日光鍍上一層朦朧柔和的光華,卿晟轉身拂袖,抱起梨箬離開了和王府。
“恭送皇上,皇後娘娘。”一時間,和王府的丫鬟奴才全部低頭行跪拜之禮。
竹笙抬頭,看著梨箬笑顏媚麗的被卿晟攔腰抱起,而顏卿晟冷凝的臉上亦是漾起抹妖冶魅惑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跨步出了大廳。清冷如青竹的眸光輕輕閃了閃,竹笙終是在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似乎是為自己這般執著歎息,也是在為自己這些舉動感歎。
“人都走了,王爺這般執念有必要麼?”晚凊勾唇,一臉陰冷的表情盯著被卿晟抱起離開的梨箬,心裏的怨氣一時間竟是揮之不去。
“執念?”竹笙古怪的瞅了眼此時出現在身旁的晚凊,知道她現在心思定是不純。
“王爺,你何不再韜光養晦,舉兵重來?”晚凊清麗的麵容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隻是那笑容隻是徒留在表麵上的。
竹笙冷冷掀眸,唇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淡淡開口道,“司徒晚凊,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心思!本王舉兵重來你再暗中將本王謀反的信息透露給皇上,你現在是時時刻刻都想要本王的命吧?”
晚凊笑顏一僵,隨即不動聲色的掩下,道,“王爺,毀了你對晚凊來說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不管你目的是如何,別妄想獲得同梨箬一般的成就,你想利用本王的野心來報複本王麼?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如果你嫌活的太無趣,本王可以給你一個了結。”竹笙臉上冷若冰霜。
晚凊一怔,隨即緊緊攥緊自己的袖袍,良久亦是無聲的笑了。她拿什麼去和梨箬比?單單是她的隱忍力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
“王爺,你放晚凊走吧。”許久,晚凊咬的唇瓣發白,才強忍住不讓自己顫抖的聲音泄露出來。
“好。”竹笙沒有猶豫的點頭,轉身回了房裏,賜給晚凊一紙休書。
從此兩人,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