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睡得太久了,晚上反而睡不著,隻好在單府瞎逛。
雖然是晚上,卻也有晚上的一番風味,華麗繁榮,紅燈點點。
彎彎繞繞的路,數不盡的假山小橋,名貴花木,曲院荷塘。
慕容雪傾走上了白玉石橋,輕輕一跳坐在橋的扶欄上。
烏黑的雙眼投向水麵,一眨一眨的似有秋水波光,雙手撐在左右兩邊的白玉上,一雙纖細的小腳懸空蕩在橋上。
月色朦朧,樹影細密,月與影靜靜的打在慕容雪傾的身上。
加上她穿的又是一件輕紗的月白衣裙,讓她更添加了幾分朦朧又神秘的美。
蟲兒鳴叫,魚兒不時的打擊著水麵,靜悄悄的,安靜和諧,她好久沒有這麼享受過這樣的安寧了,是七年前,還是什麼時候,她也不記得了。
水中的月亮清澈明亮,時不時蕩起幾圈漣漪,月兒也皺了鄒隨後又變得平整如初依舊是水中明月。
慕容雪傾眯起了烏黑的雙眼,展開雙手,似乎要擁抱這這一片安寧。
她微微仰頭,一股清香縈繞在鼻間,不似玫瑰的濃鬱,也不似雛菊的淡香,卻使人感到舒暢。
沁人心脾,她很喜歡,她知道是種在橋邊的一棵玉蘭花的花兒。
一呼一吸,她是月下的美人,隻是隨意的坐著,就有一種脫俗的美。
清雅高潔,隻可遠觀也。
也讓人不忍心打破這份美麗的寧靜。
對慕容雪傾有著怨恨的單辰漠是如此,小心翼翼站在橋一端的單依晴也是如此。
.他們靜靜的欣賞著這幅來自天然的畫師所“畫”的“畫”。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單芊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樸拙無華清雅脫俗的如同天上仙子般的人兒。
隻要是瞧上了一眼,就再難將眼移開。
春季的夜晚,還是有些濕潤多風。
也許是不適這涼春的氣候,讓單依晴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慕容雪傾寒光一閃,跳下了橋欄,目光尋向那打噴嚏的人。
見來人是單依晴後才收了冷眸。
單依晴被慕容雪傾的冷眸心裏一顫,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低下了頭挍著自己的手絹,尷尬的看了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姐姐,尷尬的看著腳上的鞋子。
是都怪她不多穿點衣服,破壞了這幅美麗的畫麵。單依晴的心裏很自責。
慕容雪傾走下橋麵,向橋端的女孩。
“六妹可覺得這玉蘭花太過於刺鼻了?”
皎皎月光在慕容雪傾的眼中深刻動人,掩蓋住了其它的光芒,若是仔細一看,可看見眼珠子中含苞待放的白色玉蘭花。
夜中人,眼中月,眼中花。
單依晴別過慕容雪傾璀璨的雙眸,向著那微風吹過送來淡淡花香的白玉蘭,身子一縮,紅了臉,嬌羞的說道:“姐姐別打趣依晴了,隻是有些冷罷了。”
慕容雪傾纖纖玉手伸向一朵垂下來的花枝,嗅了嗅,是春天的味道,清新,就如同天上明月宛轉動人。
嗅著花香說:“既然是風涼,妹妹還是回屋歇著罷,以免得了風寒勞煩太子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