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傾圓瞪著兩隻桃花眼,流露出來的是深深的怨。
君邪痕摸摸鼻子,他何時得罪她了,不過是看她可憐,反正都是去長春宮,順便載她一程而已。
不管她有沒有非分之想,就算有,她還不是他的菜。
看她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模樣,還有怨恨。
也罷,怎麼一到她這裏什麼性格都沒有了。
良久才開口說道:“本王隻是覺得你和本王的一個妹妹有點相似。”
慕容雪傾瞳孔一縮,身體本能性的往後一移,很快又恢複過來坐直了身子。
君邪痕則是把慕容雪傾的表現看在眼裏,卻沒有多想,隻是以為她被驚到了。
畢竟被說到能和皇族沾親帶故的人都是比吃驚意外的。
“隻是她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說出來的話帶著憂傷,能感染人,似乎能把人拉到那一年那個時間那個地點。
慕容雪傾在心裏默默的說了句: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君邪痕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
“如果不是當年的沈將軍和沈皇後謀反,小雪傾也不會死,她若是還活著也有你這般大了。”
睫毛低垂,盡是深深的思念和悔恨。
慕容雪傾聽君邪痕這般說,原來他是這麼想的,算是她看錯了他。
不屑的哼了一聲,“沈皇後沈將軍當年待你如何他們的為人,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謀反?笑話,沈將軍一生報國盡忠,沈皇後對慕容玄宗更是一心不二。
他們會謀反通敵?我看你不過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沈皇後他們就是瞎了眼才會救你幫你!”
“你說什麼!”君邪痕虎眼般的雙眸,盡數火花射向慕容雪傾。
慕容雪傾全當作沒有看見,“我說的難道不是對的?看你這麼快就惱羞成怒了?我說的還真是沒錯。”
“慕容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君邪痕大吼一聲,震得轎子外的流焰冷汗直流,他什麼時候見過主子發這麼大的怒火。
慕容雪傾坦然接受君邪痕的目光,道:“實話實說。”
君邪痕一伸手掐住慕容雪傾的脖子,眼中全是慕容雪傾的影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之前的話,道歉!”
他隻覺得,任何人都可以說他無情,說他忘恩負義,但是她不可以!
隻為了那種若隱若現的熟悉感。
慕容雪傾咬牙,一字一句從她的牙縫裏擠出:“休!想!”
君邪痕不肯退讓,慕容雪傾又不肯順從。
這種局麵僵持不下。
慕容雪傾雙腳不停的抖動,雙手用力掰著君邪痕的大手,麵色從紅潤變得灰白。
隻要君邪痕稍稍用力,慕容雪傾就會命魂歸西。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但是,當兩個倔強的人相遇,誰也不肯認輸的時候。
再脆弱的生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不過是浮雲。
就在慕容雪傾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君邪痕突然鬆了手。
表情也變得冷了,淡淡的說:“事情遠比你想的要複雜。”
慕容雪傾揉著被君邪痕掐過的地方,好死不死的說:“蛇鼠一窩。”
在冥冥之中,她從君邪痕的行為舉止中,覺得當年的事情和君邪痕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