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金鑾殿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後麵跟著一個人。所以她才把荷清荷月支開。
那人從轉彎處的假石露出了臉,是一張棱角分明的,帶著些許霸氣側漏的臉。
隻是在慕容雪傾看來,並沒有半分的動容,反而有些陰霾。
“想不到齊晟王還有跟蹤的癖好。”
慕容絕塵沒有說話,直到走到距離慕容雪傾隻有一步的距離的假石處停下。
還是沒有說話,像是在打量一個故人一樣仔細的打量著她。
慕容雪傾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的,“我很好看?”
“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慕容絕塵淡淡說道,時而抬頭看向天空,時間就像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慕容雪傾打了一個激靈,但是並沒有多大的表現,“故人?難得有人和我長得一樣有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
在隱秘處,慕容絕塵抽了抽嘴角。這姑娘還真會誇自己。
“其實你就是她對吧?”凝視慕容雪傾良久後問。
慕容雪傾依舊淡定,“我都不知道齊晟王你說的是誰,什麼是不是?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慕容雪傾的否定,無疑是給慕容絕塵的肯定。
“是與不是慕容宮主最清楚不過。”慕容絕塵眼下凜然,但是並不打算揭穿她。
慕容雪傾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任他打量,也不說話。
就連君邪痕還有慕容玄宗都沒有猜出她的身份,慕容絕塵僅僅隻見過她幾麵,竟然知道,其中必定有詐。
慕容絕塵也站在那裏,大大方方的讓慕容雪傾打量。
“我母妃死了。”慕容絕塵說。
慕容雪傾挑挑秀眉,說:“所以?”
“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齊晟王既然心中已經有自己的想法,又何必問我?”
慕容雪傾並不打算再與慕容絕塵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該猜到的他已經猜得差不多了,不該猜的他也已經猜到了。
再繼續待下去就沒意思了。
慕容絕塵了然,他已經知道了是誰幹的,而他內心還是希望不是的。
“過去的何必耿耿於懷?人死不能複生,也許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冷冷的春色映入眸,眼底一片青色波瀾。
慕容雪傾並未轉身,隻給慕容絕塵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
“對啊,人死不能複生,齊晟王又何必耿耿於懷?”
紅色的背影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了一個點消失不見。
慕容絕塵站在原地良久,等待微風把他吹清醒了才離開。
“姬呤也死了。”還沒有開始動手,就已經死了,會不會太便宜她們了?
對於姬呤的死,她並沒有多大的愧疚,也沒有任何的不安。
該死的總會死,該來的總會來。隻是時間早晚。即便紅紅不動手,她也會動手。
一個公公捧著一個小托盤,後麵跟著一幹的太監和侍衛,行色匆匆的往金鑾殿的方向去。正好和慕容雪傾麵對麵跑來。
慕容雪傾伸手便把這個公公攔下來,“剛剛這是去幹什麼呀?”
好奇的把這個公公手上的托盤上的東西拿上來看,隨便翻閱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