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了另一個密室,這個密室關押的人是合虛穀的水沐柔。
“你來啦?”可能是已經被關習慣了,見到慕容雪傾,竟有一種老朋友間的問候感覺。
不驕不躁,不悲不切,平平淡淡。
“我很好奇,慕容淩風是不一點也不在乎你的安危。”
水沐柔很坦然,也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我們之間本來就合作關係,你說對,他的確一點也不在乎我。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
富貴在天,生死由命。
也許在被慕容雪傾抓到的那一天,她就該死心了,一直都是她以自己的身份壓製著他,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這樣也好,他不來找她,就說明他還是安全的。
如果他真的來的話,她才後悔呢,至少不會落入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手上。
“當真一點也不後悔?說不定現在他正和某個女人你儂我儂,而你早就被他拋在了九霄雲外。”
這個密室還算寬敞,裏麵的東西應有盡有,但這隻是相對於自由的人來說。
慕容雪傾坐在了椅子上,準備和水沐柔來一次長談。
“那是他的事。”
“哦?這樣啊。”小密室裏隻點了兩盞燈,亮著的燈都點亮在後麵,隻能看到慕容雪傾模糊的麵容。
但是在慕容雪傾這個角度,卻可以清晰地看到水沐柔的麵龐,憔悴但是不絕望,
“難道你就一點不痛心嗎?你付出了那麼多,可是什麼也沒得到。最後好可能連個收屍的人也沒有。”
“那是我的事。”
“可是這樣我會忍不住替你難過,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那是你的事。”
站在慕容雪傾旁邊的荷月,忍不住的拔劍,“有種你再說一遍。”
水沐柔不畏懼地與荷月對視,希望那把已經出鞘的劍離她更近一點,這樣她就可以擺脫了。
“再說一千遍都是那樣,你耳朵聾了嗎?但是,我累了不想說。”
“你!小姐,我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嘴賤的死鴨子。”
慕容雪傾給了破浪一個眼神,讓他拉住荷月。
“破浪你幹什麼?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賤'人。讓她知道現在誰才是被困在這裏的人。”
荷月還在說,破浪直接將她的佩劍奪了過來。荷月搶不過打不過破浪,放棄了自己的劍。打算通過去給水沐柔兩個耳光。
但是又被破浪攔住。
“小姐,你看他”惱火的瞪著破浪,“你為什麼攔我?”
“荷月,你先下來。”
慕容雪傾並沒有責怪荷月,拿了本桌子上的冊子,翻了兩下時不時看下水沐柔。
“段淩風,慕容逍之遺孤,我的師兄。曾與尉遲師年一舉拿下芬州,短短數日為皇上分擔了邊境戰亂、水災、旱災多種災害。”
“可同時也與罪後歐陽靈兒私交密切,現已有多家糧鋪酒樓錢莊,商行,已被查收。有意圖謀反的行為,現軟禁於水樓,待查明真相方可放行。”
水沐柔意識有些鬆動,微微朝慕容雪傾看去,往下想看清他手中的冊子寫的是什麼?
但是太遠還是看不清,她不相識慕容學傾的速度這麼快,更不願意相信慕容淩風會被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