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傾回到歸雲殿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四周鳴蟲叫個不停,十分聒噪。
手腕上那條細細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但是依舊能感受到那淡淡的血腥味。
“沒想到他也是個癡情人,隻是母親似乎不知道。”
淡淡的憂愁隨著那淡淡的血腥,蔓延至鼻尖,稍微發酸。
“可是我總覺得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有事瞞著我。”
將袖子放下,眼中未知的光芒萬丈,至少她可以知道尉遲師年是那邊的奸細。就更好辦了。
隻是對於花靈兒,感到了深深的無奈,她為了慕容玄宗,竟然能忍辱負重這麼多年。
隻是她在將那個計劃進行的時候,也是存有私心的吧。
雖然對慕容玄宗和花靈兒兩個饒怨恨沒有那麼深了,但是最後的事情發展到這樣,他們倆也“功不可沒”。
她並不後悔加歐陽族負麵,都是一群害蟲,就當是給慕容玄宗的一點見麵禮吧。
不過現在越是這樣,局麵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就越是對另一個大陸更加好奇。
都是一個世界的人,卻有不同的大陸,而且各個大陸上的人也不相同。
立於庭院之中,她毫無睡意。金色的月光細細的灑在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出來吧。”她站在這裏很久了,雖然現在武功盡失,但是距離自己近的東西還能發現一二。
角落的黑影慢慢的出現在院子裏,皎白的月光將她照的清楚。
這人穿著一身官袍,臉上不見一絲笑意,不知是不是月光的作用,將他的臉照得十分白皙。
高挺秀美的鼻子和緊抿的櫻唇,兩道濃濃的眉毛因那深邃又黑的眼睛更顯得柔美,但是這柔美卻被他自身帶來的疏離氣質所覆蓋。
“單大公子,你可知這歸雲殿可是後宮,你一個大男人出現在後宮裏,是什麼意思?”
見到單辰漠,陰沉沉的臉很大的疑惑,他該不會是專門來找她的吧?
看他身上帶來的涼氣,是來自庭院外麵的更深露重的你夜晚所帶來的。一看他就應該在這裏站了很久。
不過他遲遲不敢出來而已。
“哼!我來看下你死了沒櫻”
見到慕容雪傾出來的那一瞬間,有些驚訝,但轉瞬而逝變成了諷刺。
甩了袖子便隱在了黑暗之中,幾個瞬息憑借自己的武功已經出了後宮。
乘風聽聞動靜趕出來時候,看見主子竟然在那裏盯著一個點站著不動。
看過去時那裏隻是黑黑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呀。主人在看什麼?
“主子,有異常?”好奇地走過去,還是沒有發現是有它東西,就連個鬼影子也沒櫻
“沒有,進去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單辰漠大晚上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諷刺他一句?
管他是為什麼,隻要不礙著她就行了。
在慕容雪傾準備休息的時候,從窗戶外麵飛來了一隻黑色的夜行鳥。
這隻鳥隻有巴掌大,兩顆黑溜溜的眼睛常在呦嘿呦嘿的毛發裏,不仔細看並看不出有什麼。
它的腳上綁了一個黑色的竹筒,這種鳥是暗月閣在網上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鳥。
取出竹筒裏麵空白的紙條,在上麵滴了兩滴特殊的藥液,那張空白的紙條竟然慢慢的顯現出密密麻麻的字。
“尉遲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