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傾慢慢的離開柱子的支撐,蒼白的臉上冰寒密布。
諷刺的道:“我是不是應該對逸安王一聲謝謝啊?謝謝你又救了我啊,逸安王。”著重突出了那個“又”字和“逸安王”三個字。
君邪痕卻是聽得心驚了一下,“你不必謝本王,本王隻是不想錯手殺了你。”
慕容雪傾卻是像聽到了大的諷刺一樣,“錯手?”
“逸安王謊還真的是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鼻尖出了一口氣息,也是帶著從鼻腔裏出來的濃濃血腥味。
“我了不是故意的。”君邪痕解釋,但是慕容雪傾卻更加諷刺的看向他。
就好像在看一個極擅長謊的人一樣,讓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他還要解釋的時候,慕容雪傾已經向他走來,她旁邊跟著的人寸步不離,虎視眈眈的看著君邪痕移動他們的步子。
慕容雪傾邊走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我在紅梅山被刺殺的時候,你也剛好救了我。”強調了“剛好”。
“而風雪傾那時候就和你在一起。你自己也許清楚,不過我還是明確的告訴你,上次要我命的人就是風雪傾!”
慕容雪傾走進君邪痕,眼睛看著他的眼睛,臉和君邪痕隻有一張臉的距離。
“而這次,出手的是逸安王你,救我的又是逸安王你。不是故意的,誰信?”諷刺的。
你一句“誰信”就像一根又長又細的尖刺,紮進了君邪痕脆弱的心髒,然後狠狠的拔出,一陣酸痛。
君邪痕:“我”
慕容雪傾又:“風雪傾趁我不備想殺我,你我應該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沒心沒肺的繼續生活,繼續等著她下一次刺殺?”
“逸安王可真是為了自己的紅顏什麼都得出口”冷笑道,“可是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大度,山莊秘籍風飄門的事都是我做的,哪又如何?”
“傷害過我的人,我必會千百倍奉還。包括你,君邪痕。”
大大的眼睛,明明充滿了靈氣,此時卻沒有任何溫柔的生動,隻有慢慢填滿的恨。
慕容雪傾並沒有刻意降低聲音,隻要是在場圍觀的人都聽得見。
最開始是在討論風雪傾,她居然陰險惡毒的刺殺慕容傾,虧他們之前還舉得風雪傾可憐楚楚。
現在才發現那些都是她裝的,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就是欺騙他們的同情心。
這種人是在是太惡心了!
再看一身豔麗明媚紅衣,嘴角帶血卻依舊不失風骨的慕容傾。
不嬌柔不做作,敢做敢承認,那才是真正的應該值得人崇敬喜歡的美人啊。
不明白逸安王為什麼會喜歡風雪傾,不喜歡慕容傾。
所有的討論都不及慕容雪傾最後麵的那三個字“君邪痕”,所有裙吸了一口氣。
他們雖然不是朝中為官之人,卻對冥國有些了解,君邪痕不就是冥國早夭的大皇子嗎?
為什麼慕容傾會叫逸安王君邪痕?
可她的表情看起來也並不像是在謊,或是錯。
那麼……
眾人不禁為後麵想到的事情,生出一股涼意,驚恐萬分的看著君邪痕。
君邪痕也沒想到慕容雪傾會在這麼多人麵前出他本來的名字,那現在她一定很生氣。
他知道這個身份遲早是要曝光的,絲毫沒有理會外麵饒驚恐怪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