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豔聽了薑昊的話,氣惱地一拍桌子站起來:“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我可沒有求你,是他求你。”薑昊伸手一指高摯,臉上的神情仍是不屑一顧。
高摯睜著微醺的眼睛看向薑昊:“我求她?我求她什麼?”
“你真喝醉了,小愛啊。”薑昊小聲地提醒道。
“小愛啊。”高摯苦笑著搖搖頭:“她不想理我了,我求誰也沒有用。”
宴豔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露出既得意又賣弄的笑容。她再次緩緩落座,抱著臂膀看著高摯:“小愛不理你也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嘛……”
“是什麼?你快告訴我。”高摯迫不及待地問道。
宴豔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邊喝了一小口。
“別故弄玄虛了,你倒是說話呀。”薑昊不耐煩地催促道。
“你若再是這個態度,我現在站起來就走。”宴豔不滿地瞪圓了眼睛。
“好好好,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薑昊陪著笑臉,給宴豔的茶杯中添了一些茶水,然後抱拳說道:“求小妹妹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給我這個好兄弟指點一下迷津吧。”
“這還差不多。”
於是,宴豔便將陳星丞的媽媽和姑姑來學校找舒小愛的事情說了一遍。
高摯一邊聽著,一邊緊皺著眉頭,又往肚裏灌了幾杯酒。
宴豔講述完喝了一口茶,然後輕歎了一口氣:“唉,我和小愛同學這麼多年,哪見她受過這樣的委屈。我當時實在看不過眼,就衝進辦公室,和那兩個女人理論了一番。”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仗義嘛。”薑昊湊近宴豔,略帶嘲諷地說道。
“你以為,隻有你們男人才講哥們兒義氣嗎?”宴豔不屑地白了薑昊一眼:“我和小愛是青梅好友,看到她受委屈,就像我自己受委屈一樣,我當然要為她出頭了。”
“巾幗英雄。”薑昊對著宴豔伸出了大拇指,然後舉起酒杯:“來,我敬你一杯。”
宴豔爽快地舉起茶杯,與薑昊的酒杯一碰,低頭就要喝。
薑昊伸手按住宴豔的茶杯:“哎,我敬你酒,你怎麼喝茶呢?”
“我不喝酒,我還未成年呢。”
“未成年?”薑昊嘴角露出一抹壞笑:“終於承認自己還沒有發育完全了。”
“你又說。”宴豔抬手就抓住了薑昊的衣領。
“喂,你怎麼又上手?高摯,她又扯我衣服,你說我還不還手?”薑昊說著扭頭看向高摯。
高摯卻是對兩人的鬥嘴充耳不聞,低頭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薑昊對著宴豔使了個眼色。
宴豔急忙鬆手,對著悶悶不樂的高摯說道:“高摯,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再自責了。”
高摯仰頭又喝完了一杯酒:“我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然給小愛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小愛說的一點都沒錯,我野蠻、不講道理,隻會用拳頭。”他說著抬眸看向宴豔:“她現在在學校的處境還好嗎?”
“雖然還有同學在背後議論紛紛。可是,小愛已經和陳星丞劃清界限了,那些議論很快就不會有了。”
“劃清界限?”高摯用眼眸詢問著宴豔。
宴豔微笑著點點頭:“第二天,陳星丞就回學校上學了,他還專程來找了小愛,他說他媽媽和姑姑來學校的事情,他並不知道,讓小愛不要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