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那個自稱鍾凱的人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陰惻惻地說道:“今天我們舊賬新賬一起算。三年前你讓我弟弟受得委屈,還有三年後你讓我弟弟受得傷害,我今天一並還給你。”
鍾凱猛然一拳打向高摯。高摯伸出手臂一擋,也一拳揮向鍾凱。鍾凱身子一側,一個掃堂腿放倒了高摯,接著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
這時,一個人抽出一個木棍遞給了鍾凱。鍾凱接到手中,一聲怒喝,和另一個人從左右圍攻,將高摯困住。
薑昊見狀棲身而上,可其他四人蜂擁而至,將他與高摯分隔開來。
一時間,八人分作兩團,廝打在一起。
高摯身高比常人高出一個頭,占著身高的優勢,平時他一人打三個都不在話下,可今天他喝了酒,頭腦昏沉,腳步飄忽,對付手持木棍的鍾凱已經力不從心,更何況是兩個人圍毆,很快他就落了下風。
薑昊看到高摯處處挨打,心中十分焦急,幾次想衝過去,都被圍著自己的四人給攔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扭住薑昊的胳膊,將他按倒在地上。一個人指著他的鼻子:“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大個子,你隻要老實點,我們不會為難你。”
“你們放開我。”薑昊一邊掙紮著,一邊看向高摯:“高摯,你怎麼樣?”
突然,一個人影閃到薑昊的麵前。隻見那人手中舉著高跟鞋,朝著一個男人的手臂,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男人慘叫一聲,急忙鬆開了薑昊。
薑昊一看,是宴豔揮舞著高跟鞋衝了過來。他趁機揮拳打倒了一人,然後將宴豔拉到自己身旁:“你出來幹什麼?不是添亂嗎?”
“我想幫你。”宴豔一邊說著,一邊揮動著高跟鞋:“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趕快走,不然,警察來了把你們都抓走。”
那個手臂被砸的男人瞪視著宴豔,氣急敗壞地大吼:“你敢報警,給我狠狠打。”他說完,率先揮拳就向著宴豔掄過來。
薑昊急忙將宴豔擋在身後,一腳將那個人從身旁踹開,然後拉著宴豔就跑。
宴豔腳受了傷,剛跑兩步就摔在地上:“疼,我腳疼。”
“你真是麻煩。”薑昊口中嘟囔一聲,抱起宴豔繼續向前跑。
這麼稍微一停頓,身後的四人已經追至近前,拳頭如暴雨般紛紛砸向兩人。
薑昊想還手,可是又不能放開宴豔,隻得身子一弓,將宴豔護在自己的身下。
宴豔躺在地上,看著覆在自己身上的薑昊,被人像沙包一樣地拳打腳踢,她的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我沒有報警,沒有報警。”
“閉嘴,別向他們求饒。”薑昊單腿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身軀將宴豔牢牢護住。
宴豔看著薑昊嘴角流出的血跡,既心疼又害怕,不禁嗚嗚地哭起來:“薑昊,我怕。”
“閉上眼睛。”薑昊抹去宴豔眼角的淚水,順勢捂住了她的眼睛:“相信我,你不會有事。”
宴豔流著眼淚,緊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