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她腦海裏全是高摯受傷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我們是為誰打架?還不是因為你。”
“高摯是魯莽打人,他為什麼打人?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嗎?”
此時,薑昊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來。舒小愛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心中暗自想道:“他是為了我才打人,也是為了我被人打,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我,我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第二天下午,一輛汽車在咖啡館的門前慢慢地停下來。
舒小愛打開車門,率先走下來。她扭頭看著坐在車裏的宴豔,伸出手:“下車吧。你慢點,我扶著你。”
宴豔坐在那沒有動,而是眼眸遲疑地看著舒小愛:“小愛,就我們兩人進去嗎?我有點怕。”
“怕什麼?這咖啡館裏有攝像頭,他們不敢對我們做什麼。”舒小愛泰然自若地看著宴豔:“別怕,來,我扶你。”
“可是……”宴豔抿了抿嘴角還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伸手搭住了舒小愛的手,緩緩從汽車裏走下來。
“小愛。”朱茂山輕聲叫住舒小愛,從汽車裏探出頭:“讓朱叔叔陪你們進去吧。”
“不用。”舒小愛急忙搖搖頭:“朱叔叔,這件事我要自己解決,您答應我不插手的。”
朱茂山微皺著眉頭看著舒小愛:“可是,你們兩個女孩子我始終是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不過是來和他們講道理。”舒小愛微微一笑:“朱叔叔,您放心,沒事的。”
朱茂山看著舒小愛攙扶著宴豔走進咖啡館。他心中仍是疑慮不安,對於這個非常有主見的自己老板的女兒,他雖是讚賞,但更多的是關心,生怕她出現任何的差池。
舒小愛和宴豔坐在咖啡館的一個角落裏。
宴豔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小愛,我們非得要這麼做嗎?”
“嗯,我想解決問題,所以,還是要麵對麵地說清楚。”舒小愛用勺子輕輕攪動著咖啡。
“就憑我們兩人能解決問題嗎?再說他要是講道理的人,昨天高摯就不會被打破頭了。”宴豔不讚同地撇撇嘴。
“他或許不講道理,不過,陳星丞是講道理的。”
“可陳星丞也被高摯打了,你怎麼那麼確定,他不會和他哥是一個立場?”
“他的立場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讓他們明確知道,我的立場是什麼?”
宴豔聞言吃驚地看著舒小愛:“你的立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舒小愛沒有正麵回答宴豔的話,而是微笑著看著她:“我約了他們兩人談判,可我隻有一個人,你就坐在這裏,什麼也不用說,算是給我坐鎮助威。”
坐鎮助威?
宴豔聽著這個詞,心中那個忐忑不安。她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小愛,我還是怕。如果談不攏,陳星丞的哥哥會不會……”
“這裏是咖啡館,他不敢亂來。”舒小愛撫拍著宴豔的肩頭:“別怕,你要相信我。”
“你堅持要這麼做?”
舒小愛肯定地點點頭:“雖然說是我哥打了陳星丞在先,但他哥對我哥下手也太狠了。我必須要給我哥討回一個公道。”
宴豔看著舒小愛那堅定的神情,異常地眼熟。這種神情像極了昨晚死命護著自己的薑昊。一想起薑昊,她又想起了他昨晚用身體為自己擋住所有拳打腳踢的英姿。突然,她勇氣倍增,聲音也變得豪邁起來:“我不怕,我也要為薑昊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