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摯將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到桌子上,眼睛略微不滿地看向薑昊,低沉著問道:“當著我的麵,你凶誰呢?”
“我……”薑昊看到高摯陰沉的臉色,壓下心中的怒氣:“有你在,我不敢凶小愛。我隻是對她話中藏話的做法不喜歡。”
“我話中藏話?這不也是跟你學得嘛。”舒小愛緊跟著回了一句。
“好了,不就是一道菜嘛。”高摯扭頭看向山哥:“老板,再加一個菜,香薰雞腿。”
“好好。”山哥點著頭,急忙轉身走開。
不一會兒的功夫,飯菜擺滿了圓桌。
薑昊擰開一瓶酒,倒滿三個玻璃杯。他將一杯酒遞給了高摯,又將另一杯酒遞給了莫銘,然後率先舉起酒杯,對著莫銘微微一揚:“我們不算是初次見麵了,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來,幹了這一杯。”
莫銘看著滿滿一杯的白酒,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幹了嗎?我酒量淺,恐怕……”
“酒量淺,就少喝幾杯。但是必須得幹。”薑昊不給莫銘推脫的機會,舉起酒杯對著他一揚,一飲而盡。
一旁的高摯也舉起酒杯,對著莫銘也是一揚,一飲而盡。
莫銘緊抿著唇角,將酒杯舉到了唇邊。他也學著兩人的模樣,想一飲而盡,可隻喝了一半,便嗆得止不住咳嗽起來。
舒小愛奪過莫銘手中的酒杯,拍撫著他的後背,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不能喝就不要逞強嘛。”
“酒有些多,我得緩緩再喝。”莫銘微微舒了一口氣。
“還是別喝了。”舒小愛仍是一臉的擔憂。
“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還真說得不錯。”薑昊用眼角輕瞥著莫銘,繼續取笑道:“喝個酒還得聽女人的,真是沒用。”
舒小愛沒好氣地白了薑昊一眼:“你們兩個人是搞銷售的,幾乎天天都有喝酒。莫銘還在上學,他的酒量能和你們比嗎?”
“哎呦,你好福氣啊。”薑昊不理會舒小愛的不滿意,而是眼眸戲謔地看著莫銘,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不但管著你喝酒,還替你把推辭的理由都想好了。百無一用的書生用現在的詞來形容,不就是吃軟飯嘛。”
宴豔眉頭輕皺,打了一下薑昊的手臂,低斥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幹嘛?你也想在酒桌上管著我嗎?”薑昊故意擺著一張陰沉的臉,瞥著宴豔,意有所指地說道:“告訴你,我可不是吃軟飯的書生,什麼都聽女人的。”
“你……”宴豔明白薑昊話中暗有所指,一時氣得語滯。
莫銘再次端起酒杯,對著薑昊和高摯一揚:“我酒量確實不比你們好,不過你們都幹了,我肯定也要幹。”他說著一仰頭,將剩下的酒全數喝盡。
“這才像樣嘛。”薑昊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端著酒瓶站起身,走到莫銘的身前,將他的酒杯再一次滿上:“俗話說,好事成雙,第一杯都喝了,也不差這第二杯。”
莫銘看著薑昊遞過來的第二杯酒,又是滿滿一杯,心中不禁發怵:“要這麼喝下去,兩杯我就倒了。”
薑昊看著隻看酒不接酒的莫銘,不耐煩地區催促道:“你怎麼不接呀?是嫌棄我這酒敬的沒有誠意嗎?那我雙手奉上。”他說著雙手舉杯,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