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薑昊輕笑著搖搖頭:“我和一年前一樣,買不起別墅給她住,買不起好車給她開。”
高摯不讚同地反駁道:“如果宴豔是那種勢利的人,她會和你談了那麼多年的戀愛嗎?”
“可她家裏人勢利,她家裏人瞧不起我。”
“你是要和她家裏人過一輩子,還是要和她過一輩子?”
“我……”薑昊被反問得抿緊嘴角,低頭喝酒。
高摯拍著薑昊的肩頭:“薑昊,我知道這些道理你都懂。你就是自尊心作怪,鑽進了牛角尖。其實,你心裏還是愛著宴豔,就像宴豔也一直愛著你。”
薑昊嘴角帶著一抹苦笑,看著高摯:“高摯,如果一年前,你能在我身邊這樣開導我,我一定不會和宴豔分手。可是現在,我們都分開一年了,很多東西都變了。”
“隻要你們兩饒心不變,一切都不會變。”
薑昊嘴角的苦笑又變成了自嘲:“我是沒變,可如果她已經變了,怎麼辦?”
“想知道宴豔的心意,我可以幫你,讓愛去問問。”
“別。”薑昊急忙對著高摯擺擺手:“愛從來就沒有看好過我們倆,現在,我們分開了,她一定特別高興。讓她幫我去問宴豔,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喂,愛從來就不是這種人。”
“你又護著她。她在你心裏永遠都是白月光,沒有一點瑕疵。”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舉起酒碗相碰。
高摯喝了一口酒,指著臥房的四周:“哎,你一個堂堂的總經理,就在這湊合著住,多掉價啊。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掉價?和你比起來不算什麼。”薑昊一邊給高摯的碗中添酒,一邊戲弄地道:“你放著上市公司副總的職位不要,和愛去了國外。現在窩在這,白開出租,晚上當調酒師,每為了生計從早忙到晚,你圖什麼呀?”
“開心。待在愛身邊我不但開心,也安心。”高摯回答得理所當然。
“值得嗎?”薑昊目光不解地看著高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當年不和愛一起去E國,那你現在的成就可不僅僅是一個副總,有可能是這家上市公司的CEO。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我心無大誌。什麼副總,什麼CEO,我根本做不來。”
“你是不想做。你的大誌啊,隻有舒愛。”薑昊沒好氣地碰了高摯的酒碗一下:“你真沒出息。”
“是,我是沒有你薑總有出息。”高摯接著薑昊的話,也沒好氣地打趣道:“不過,你是孤家寡人,無人問津,我是有人相伴,噓寒問暖。這麼比起來,我倒是挺喜歡我的沒出息。”
“喂,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氣我,是吧?”薑昊白了高摯一眼,仰頭又喝完了碗中的酒。
高摯也笑著喝完碗中的酒,將空碗又遞到薑昊的麵前:“滿上。”
薑昊一邊給高摯倒酒,一邊轉換了話題:“你們來S市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什麼熟人嗎?”
高摯聽著薑昊的問話,不由想到了潘清。他沒有回答,低頭喝酒。
薑昊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高摯:“莫銘也在S市,他很可能會見到愛。你要有心裏準備。”
高摯目光一怔:“要見的人始終會見到。”
薑昊伸手搭住他的肩頭:“作為兄弟,我必須要給你提個醒。我已經見過莫銘了,他現在是功成名就,可不是當年那個一窮二白的大學生了。他是愛的前男友,如果他們見了麵,可能會影響到你和愛的感情。”
“不會的。我相信愛。”高摯將碗中的酒又是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