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愛怔怔地看著被打翻在地的潘清,還沒有緩過神。隻見那個出手打饒人,已經棲身而上,將潘清從地上拽起來,厲聲喝道:“又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騙我的摯,還想對愛動手,傷害我的家人,不可饒恕。”
舒愛一把拉住那人再次高舉起來的手:“姨,不能打,她懷孕了。”
梁蕊回頭看著舒愛,眸中閃過一絲埋怨和鄙夷:“摯的腦袋笨,你也跟著笨嗎?她懷孕就懷孕了?就算懷孕了,就一定是摯的嗎?”
舒愛被梁蕊的一串兒問話鎮住,目光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梁蕊隨即又扭頭看著潘清:“想用孩子套住摯,有我這個姨在,你休想。”她著目光下移,看著她的肚子,一拳砸了下去。
舒愛和潘清同時驚呼。
潘清捂住肚子坐在地上。
舒愛將梁蕊拉到一旁:“姨,你幹什麼呀?孩子……”
“什麼孩子?根本就沒有孩子。”梁蕊氣惱地大吼。
“愛,她沒有懷孕,她的診斷書是假的。”杜雲峰鄙視地瞥了一眼潘清,然後走到舒愛的身旁。
“您什麼?”舒愛不可置信地看著杜雲峰。
“杜叔叔是律師,我話一向講究證據。我手裏有人證物證,足以證明她是故意撒謊,在欺騙你和高摯。”杜雲峰的話帶著篤定的氣勢。
舒愛走到潘清的近前:“你沒有懷孕,那醉酒,你和高摯什麼也沒有發生,是嗎?”
潘清抬起頭,眼底早是一片的濕紅。她抽泣著懇求道:“愛,我知道錯了。你告訴我高摯在哪,好不好?我保證不再纏著他了,我隻會遠遠看著他,求你讓他回來,好不好?我想見他。”
舒愛聽著潘清的話,心中卻沒有半點誤會被解開的輕鬆。她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高摯追趕自己汽車的情景。
“是我錯了,我錯怪了他,還狠心地離開了他。”她的心湧起一陣陣的痛,淚水禁不住流下來。
“愛,求求你,讓我見見高摯。”潘清從地上起身,拉住舒愛的手臂,再次懇求道:“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他,隻有你能夠找到他。你幫我告訴他,我保證再也不煩著他了,求他不要躲著我,好嗎?”
梁蕊伸手推開潘清,瞪著眼睛怒吼:“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臉。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出現在摯和愛眼前。”
杜雲峰拉了拉梁蕊的手臂,好心地聲提醒:“你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注意點形象。”
“注意什麼形象。”梁蕊沒好氣地白了杜雲峰一眼,接著大聲道:“摯是我外甥,愛是我女兒,我的家人受了委屈,我做長輩的要什麼形象。”她罷又怒目瞪視著梁蕊:“欺負我可以,欺負我的家人就是不可以。眥睚必報,是我梁蕊一貫的作風。”
杜雲峰的一片好意被梁蕊甩在一旁。他習慣性地聳聳肩,再次拉了拉她的手臂,聲道:“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出得可以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他不及梁蕊允諾,對著潘清擺出律師那張公式化的臉譜:“潘清女士,你涉嫌偽造XX醫院的診斷書,對高摯先生造成名譽上的損害,受XX醫院以及高摯先生家屬的委托,現對你本人提起法律訴訟。接下來,你會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