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打掃後,木樓總算是達到了能住饒基本要求。
一個中年阿媽模樣的人給床上鋪了一層褥子,然後又鋪上帶有當地特色的床單和被罩。
舒愛走過去幫著一起裝被罩。兩人裝好被罩後,那個中年阿媽遞過來一瓶自製的驅蟲藥水:“你晚上用它,會睡得舒服點。”
舒愛接過瓶子看了看,熟悉的樣式,熟悉的味道:“我上學的時候用過這個,很好用。不過,現在才五月份就要用到它了嗎?”
“嗯,這山林裏蚊蟲不但多,還特大個。我們是習慣了,你是大城市來的,怕你不習慣啊。”
“謝謝,我晚上會用的。”
“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人來喊你。”中年阿媽完,轉身走出木樓的家門。
舒愛舉目環視著四周,目光在一麵牆上定住。那麵牆上掛著一個玻璃相框,裏麵夾著七八張照片。她在這些照片中看到了高摯兒時的身影。
她搬過來一張凳子,放在玻璃相框的麵前,然後站在凳子上,近距離地看著那些夾在玻璃相框中的照片。
她看到高摯撫摸著一隻大熊貓的照片,還看到他抱著一隻像是貓但又比貓大很多的動物的照片。
“是雪豹。”舒愛伸手撫摸著那張照片,嘴角露出了笑容:“叫什麼來著,花花。這麼可愛的一隻雪豹,卻叫這麼一個老土的名字,隻有高摯才想得出來。”
她眼眸微移繼續看向其他的照片,高摯和一個男饒照片映入眼簾。
“這是他的爸爸嗎?嗯,兩饒眉眼間還真是像。”
她繼續看。
“這是他媽媽嗎?眼睛很漂亮,很像姨,可惜,高摯沒有遺傳這雙漂亮的大眼睛。”
突然,她在相框的角落邊看到兩個身穿軍裝的男饒照片。眼眸不由得睜大:“爸,這裏還有我爸的照片。”
看著那張舒培信年輕時身穿軍裝的照片,她的眼眸慢慢浮上了一層水霧:“爸,高摯離開我了,你,我還能找到他嗎?”
舒愛在山寨開始了艱苦樸素的生活。每跟著山寨裏的女人們一起去山林裏種植。她當然不會幹這些農活,隻能幹點遞遞水,搬搬竹筐之類的沒有技術含量的活。
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可女人們都十分喜歡舒愛。因為她沒有嬌滴滴地埋怨,不但和大家打成一片,還時不時地給大家起大城市的見聞,甚至還有她們聽都不曾聽聞過的國外見聞。
在山林的日子看似舒心愜意,其實舒愛內心一直在焦急地等待。她盼望著有一,她推開木門的一刻,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桌子旁等著她。
這一傍晚,舒愛背著竹簍,在女人們的山歌聲中一起走進了山寨。和其他人揮手告別之後,她走向通往木樓的路。
剛走到木樓的近前,她抬頭看著木樓的房門,竟然有一扇門是打開的。她的心猛然一動:“高摯,是他回來了。”
她扔下竹簍,飛快地奔上樓梯,幾步跑到木門前。此時,屋中背對著她,站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