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清居然還沒死!”
長樂殿裏,靈公主伯椒睜大了眼睛,一臉不甘,“伯峻真是廢物!
連個弱女子都擺不平!”
侍女迎香道:“殷王府發現密道的事,已經被武郎將捅到了陛下麵前,殷王現在自身難保。
這件事情,公主還是不要再提的好,免得惹火燒身。
聽聞赤烏衛中郎將閻高的夫人茂氏跌入密道,身受重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陛下對這件事情十分震怒……”
伯椒輕哼一聲,“難不成,他還要將我供出來?
他便是說了,父皇又豈會相信?
當晚,我可是一直在男賓席。
況且,動手的人,也是他的人,與我何幹?
到時真要對質到父皇麵前,且看看父皇到底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那你猜,陽弘敏的事,我是相信呢?還是不相信呢?”
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貴妃。”迎香拜下。
伯椒也是臉色一變,下榻行禮,“母妃,怎麼這麼晚過來?”
白貴妃在榻上坐下,望著神情有些慌張的伯椒,“我看,你是巴不得在你出嫁武府前,我都不過來拆穿你吧。”
“母妃!”伯椒撲嗵跪下,淚珠掉落,“女兒真的很喜歡武辰,除了他,女兒誰也不想要,請母妃成全!”
“你父皇不在,收起你的眼淚吧。”
白貴妃輕哼,“你是我生的,你心裏想什麼,我會不知道?
我若真要拆穿你,還用等到現在?
你父皇連婚儀用的府邸都賜下了,我還能改變什麼?”
伯椒抹了抹眼淚,膝行到白貴妃跟前,討好地晃著白貴妃的手臂,“母妃,女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母妃的。
哪怕出了嫁,離了宮,也一樣會天天來給母妃請安,給母妃做好吃的。”
白貴妃歎息一聲,拉起伯椒,“椒兒,母妃是替你不值。
那武辰已經娶了向氏,縱然你是公主,到底落人口實。”
伯椒一笑,“隻要母妃成全女兒,向氏便不是障礙。”
白貴妃瞪了伯椒一眼,“也罷,米已成炊,你這麼歡喜,我便成全你。
向氏不是世家女,家裏也無人,沒了便沒了。
大不了,事後給向家一筆賠償就是了。
一個女兒換一世榮華,是他們賺了。”
“謝母妃。”伯椒笑彎了眼睛。
頓了頓,伯椒臉色有些擔憂,“隻是殷王府的事情……”
白貴妃拿手指點了一下伯椒的腦袋,“殺個人沒成,還搞出這麼大的亂子,我平日真是白教導你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傅昭容與殷王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伯椒有些奇怪,“可傅昭容不是一向偏幫皇後嗎?”
白貴妃拍了拍伯椒的手,“總之你記住,殷王府密道之事,你一概不知。”
伯椒點點頭。
……
曜靈宮外,殷王伯峻直直地跪在太陽下。
宮內大殿,申王伯忽跪在殿中。
國君伯庚低頭處理奏折,沒看申王一眼。
傅昭容端了一碗參湯上前拜禮,“陛下,請飲湯。”
伯庚手中毛筆一放,瞥了一眼申王,“你們母子三人連心,合著來給朕施壓了?”
“妾身不敢。”傅昭容跪下,“殷王犯了錯,是妾身教導不嚴。
申王與殷王兄弟情深,所以才來替殷王受過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