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陽皇後的話,陽奉意臉色難看。
梁氏嗚咽起來,“皇後明鑒啊。
弘敏在北境是有些頑劣,但輕重還是知道的。
那晚既是殷王與留王的大婚禮,又有陛下在場,弘敏如何能膽大至此,對靈公主下手呢?
弘敏定是被冤枉的啊……”
陽皇後一歎,“我也不相信弘敏會如此膽大包天。
這件事情,恐怕另有蹊蹺。
隻可惜,當晚殷王府失火,主宴場大亂,想要查清這件事情,恐怕不容易了。
而眼下,陛下要發落弘敏,隻在一念之間。
貴妃與我素來不和,要指望她大事化小,更加不可能。”
“那如何是好?就不管弘敏了?”
陽奉意一臉怒氣,“老夫真沒想到,那靈公主看上去溫婉可愛,心腸竟是如此歹毒,非要置弘敏於死地!
這次弘敏無事便罷,若有事,老夫與他們白家沒完!”
聞言,梁氏哭地更傷心了。
這時,一名女官匆匆而入,貼在陽皇後耳邊輕語了幾句。
陽皇後聽了,沉思了一陣,道:“將這消息傳給太子、留王,還有雲公主那裏去。”
女官應聲,“是。”
“怎麼了?”陽奉意問。
陽皇後微笑,“或許,救弘敏的轉機就要到了。”
“要怎麼做?”梁氏緊張地問。
“我們什麼都不用做。”陽皇後看向兄嫂,“弘敏的事,不能從正麵下手,但可以借一個角度。
不過弘敏那邊,如果他沒做過的事,還需要他自證清白才行。”
陽奉意與梁氏相互看了一眼,一臉不解。
……
“母後……求求你……”
荃公主伯芷跪在宮門外,不時磕頭。
門開,來儀宮掌事吳姑姑走了出來,扶起荃公主道:“公主這是何苦?
皇後正因陽家五郎之事,受陛下苛責,閉門思過呢。”
伯芷眼淚直掉,“吳姑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二姐姐讓我把事情揚開的……”
“奴婢知道,奴婢也相信。”
吳掌事點頭,“可陛下不相信啊。
誰讓靈公主是陛下的心頭寶,陛下更相信靈公主的話呢?”
伯芷搖頭,“可我母妃她……”
吳掌事拍了拍伯芷的肩,“公主,聽奴婢一句勸。
你在這裏跪哭皇後,是沒用的。
解鈴還需係鈴人。
貴妃有意刁難你們,連皇後也難擋其鋒芒。
如今,便隻有陛下可以扭轉這一局麵。
靈公主若誠心,還是去曜靈宮求陛下吧。”
說完,吳掌事朝伯芷一禮,退回了來儀宮。
伯芷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再次轉身朝曜靈宮奔了過去。
隻不過,當她跑到曜靈宮前時,卻發現一個跪著的身影。
左郎將武辰!
伯芷一怔,不由拉住一個路過的小內侍問,“武郎將怎麼了?犯什麼過錯了?為什麼會跪在這裏?”
那小內侍朝伯芷一禮,“回荃公主的話,陛下要給武郎將賜婚。
武郎將不願拋棄元配夫人,故而抗旨跪在此處,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賜婚?”伯芷睜大了眼睛,“武郎將才成婚一個月,又要賜誰?”
小內侍回答,“是靈公主呢。”
說完,小內侍離開了。
伯芷呆立在原地,腦袋嗡嗡直響。
原來……原來伯椒……是為了武辰!
伯芷一陣頭暈目眩,看著曬在焦陽下的武辰,腦海裏想起了向月清和善的笑容,心裏便一陣陣發堵。
她害了母妃!
還害了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