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淑妃一怔,腦子裏頓時亂成一團。
舒德妃繼續道:“如今月照國適齡未婚的公主,便隻有靈公主與芷兒兩人。
你覺得,陛下與白貴妃會推誰出去和親淳延國?”
葉淑妃搖頭,眼眶紅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陛下怎能如此偏心!”
舒德妃歎道:“你且看著吧。
過不了幾天,陛下必然會為靈公主另外賜婚。”
“德妃姐姐!”葉淑妃緊緊抓著舒德妃的手,“芷兒也是你從小看到大的,請德妃姐姐救救芷兒……”
說著,葉淑妃起身跪下,泣不成聲。
門外荃公主伯芷,呆滯地立原地。
父皇要讓她和親淳延國?
……
武府。
向月清坐在一邊,看著九夏命人將禦賜的玉屏風安置在房裏。
這扇玉屏風外邊是檀木框架,中間則是玉雕並蒂蓮,精美絕倫。
可向月清怎麼看,怎麼礙眼。
向月清轉頭看向武辰,“郎主,這可是禦賜之物,難道不應該另外騰一間屋子出來專門供奉嗎?
放在這屋裏,人進人出的,萬一有了磕碰,郎主就不怕有人告你大不敬之罪?”
武辰看著手中的書卷,眼皮都沒抬一下,“這是陛下的嘉賞,怎麼能讓它蒙塵。
還有,這扇玉屏是陛下賞給我們夫妻二人的。
若是有人要告這罪名,不止是我,娘子也要受罰的。
夫妻一體,娘子到現在還沒明白嗎?
左右娘子也不出府,就好好看著這扇玉屏吧。”
!!!
向月清鼓起兩腮。
大反派這是在嘲諷她嗎?
她到底是因為誰,才躲在府裏不敢出門的!
向月清幾步上前,往榻上重重一坐,“是,我是膽子小,怕被人惦記,所以躲在這府裏。
那麼郎主呢?明明身體都好全了,為何還要扮生病?”
聞言,武辰放下手中書卷,目光掃向向月清,勾起狐狸般的笑容,“娘子真想知道?
如果娘子知道了,恐怕……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向月清一愣。
驀地想起了原身前世被毒啞的緣由,身體不由一陣發冷。
向月清咻地站起身來後退兩步,臉色不太自在地道:“我去澆花了。”
說完,向月清逃也似地離開了屋子。
武辰看著向月清的背影,歪了歪腦袋。
居然被他一句話就給嚇走了。
他這位與眾不同的夫人,到底知道他多少秘密?
雖然他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但上次玄英的一句話,還是提醒了他。
隻有已經知道真相的人,才會對奇異的真相不感興趣。
申王與殷王十年前的舊事,伯庚處置地很隱秘,就連宮中知道的老人都沒幾個。
向月清聽聞後的反應,實在太過平靜,也沒有追問的好奇心。
除非,她早已經知道了。
可,向月清一個偏遠小縣書吏的女兒,又怎麼會知道呢?
再仔細想想,兩人在一起後,向月清的種種表現,絕不是普通人該有的反應。
武辰眯了眯眼。
他的娘子,還真是充滿了矛盾。
“呼—”
向月清一口氣奔出院子,才長鬆了一口氣。
月光照在石子路上,向月清慢慢走著。
神色有些複雜。
原身,真的挺可憐的。
一開始嫁給武辰,武辰對她外熱內冷,她隻以為是自己做地不夠好,身份配不上武辰,所以顯地很卑微。
也正因為如此,她將武辰的吃穿用度打理地井井有條。
學做武辰愛吃的。
為武辰親手縫製親軟的內衣。
武辰如果病了、傷了,原身更是徹夜守著伺候。
可以說,是一個十分體貼的好妻子。
隻可惜,原身偶然聽到了武辰的秘密之事。
武辰雖然沒有殺她,卻也讓她徹底成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