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保負手立在原地,心裏不太踏實。
五郎昨日午後離府,直到今晨也沒回來。
公爺為此事發了怒,國公夫人趕緊讓他把五郎找回去。
詢問過與五郎一同出去的幾位小郎方知,五郎昨夜花出去大把銀錢,將留鶯館的兩位新美人抱到了手。
原本這也沒什麼。
可怪就怪在,五郎向來知道公爺的脾氣。
哪怕是在外麵尋花問柳,也很少徹夜不歸,有時寧可帶回府中玩樂,也不會這樣久不回府。
如今都快午時了,五郎居然還留宿在這妓館內。
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齊保的心裏七上八下。
正在這時,後院傳來一陣驚呼聲。
齊保心裏一沉,立馬大步朝後院走去。
剛穿過大堂,前去尋五郎的護衛已經回轉,臉色十分難看,朝齊保稟道:“齊管家,五郎……出事了。”
齊保眼前一黑。
……
武府。
桌上擺了琴、棋、古籍、畫具。
武辰看向對麵的向月清,“選一樣,我教你。”
向月清一陣頭大,“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武辰點頭,“刀、劍、棍、槍。”
向月清:“……”
那還是選文雅的吧。
讓武辰教她刀劍棍槍,怕不是中途就戳死她。
向月清的目光在桌上轉了一圈,最後點了點畫具,“畫吧。”
武辰點頭,“看你字也寫地不怎麼樣,先練字。”
說完,武辰讓青瓊與南雪進來,將桌麵收拾幹淨,準備好了練字的家夥。
向月清撫額。
大反派這是要慢慢折磨她嗎?
磨剛研好,九夏進來稟道:“郎主,宮中內侍官來了。”
武辰的眼中並無意外,起身理好衣裳,朝外而去。
院中,武辰迎上內侍官。
內侍官沒有多寒暄,開門見山,“武郎將,陛下口諭,命你即刻趕赴西市留鶯館,與大理寺共同查辦陽五郎命案。”
屋內向月清聽了,不由驚詫。
陽弘敏死了?
“是。”武辰應聲,很快回轉。
向月清乖巧地坐回了位子,裝模作樣地拿起筆,一副好學生的架勢。
武辰卻是走到她麵前,將筆一奪,聲音好笑地道:“娘子,今日為夫不得空教導你。
趕緊換身衣裳,隨為夫出去辦差吧。”
辦差?
向月清抬頭詫異地看著武辰。
眼中飄過五個字。
你在開玩笑?
……
來到門口,向月清看著麵前的高頭大馬,還有那粗壯的馬蹄,一陣害怕,腳步往後退去。
這要是被踢一腳,或是甩下來,不死也殘。
武辰到底想幹嘛!
她現在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啊。
身後武辰扶住後退的向月清,“看來,我要教娘子的東西還很多。”
說完,武辰抱起驚呼的向月清安置在馬鞍上。
向月清緊張的雙手一陣亂抓,武辰隨後上馬。
他在向月清身後坐定,抓著她的手置於馬韁繩上,“手放這。
現在先別用力,馬會緊張的。
接下來,你別用力,看我怎麼使用馬韁繩與馬溝通。
坐穩了。”
說完,武辰雙腿一夾馬腹,驅動馬兒向前,漸漸加速。
疾速的風劃過臉龐,兩邊房屋迅速倒退,顛簸起來的向月清呼吸一窒,身體緊緊地後靠在武辰的胸膛。
兩隻手不好去幹擾武辰正在操作的馬韁繩,因為害怕,自然而然地往後抓住了武辰的衣袍,死死地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