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小靜。
各自無聊間,靈公主駙馬歐陽溪突然打了一聲飽嗝。
眾人看過去。
歐陽溪終於停了下來,沒再往嘴裏灌東西。
伯芷忍不住輕笑起來,“二姐夫,你終於吃飽了呀?”
歐陽溪靦腆地笑笑,剛想說什麼,一連串的嗝打了起來,止也止不住。
見狀,其他人神色各異。
伯芷更是笑地歡快。
隻有靈公主伯椒,臉色一片陰鬱,一甩袖冷聲道:“還不退到旁邊去?”
“是,嗝……”
歐陽溪乖順地站起身,退到了屏風之外,吹冷風去了。
伯芷收了笑容,附在向月清耳邊說,“這個歐陽溪,真是好可憐啊。
聽聞他與伯椒成婚後,就一直受到伯椒的打罵與羞辱。
今日來參加宴會,竟然一直吃個不停,怕是平日在公主府裏,伯椒連餐飽飯都不讓他吃吧。”
聞言,向月清神色怪異地盯向屏風後的那個身影。
他可憐?
呃……
阿芷妹妹你太單純了。
當然。
如果她不是有原身前世的記憶,她大概也會被騙過去的。
雲公主有些看不過去,與太子妃商量了兩句,便吩咐人給歐陽溪另設一席,遠離著伯椒。
對此,伯椒麵無表情。
反正,她今天的目的不在此。
雲公主要做老好人,就做她的便是。
歐陽溪從屏風後出來,直朝太子妃與雲公主道謝,然後來到末席坐下,又開始吃東西了。
眾人一陣失笑。
伯芷滿眼好奇地盯著歐陽溪,“向姐姐,他看上去清瘦地很,怎麼這麼能吃啊?”
似有所感,歐陽溪正好抬頭望了過來。
伯芷不由吐了吐舌頭,臉帶報歉。
歐陽溪衝伯芷歡快一笑,又盯了向月清兩眼,收回目光。
向月清心裏莫名一緊。
這家夥……
今天不會是衝著她來的吧?
很快,一行人趕了過來。
老媽子、小婢女,還有小內侍一堆,或簇擁著,或抱著幾位小郡王、小郡主而來。
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為首的,自然是太子妃的嫡長子鬆郡王。
鬆郡王今年虛歲八歲,小小年紀卻頗有架勢,麵相也有幾分英氣,很像太子。
已經上學兩年,有時太子親自教導,自然將鬆郡王教導地似模似樣。
隨後是太子妃的嫡次子滿郡王;
蕭良娣的卉郡主;
還有奶媽子抱著的僅一歲多的夢郡主,是馬奉儀所出。
向月清著重看了滿郡王幾眼。
雖然生地唇紅齒白,一副可愛小孩的模樣。
但相比於其兄長,滿郡王的眼中少了幾分自信,多了一些畏縮。
一雙目光望向他的母親太子妃,似有希冀。
但太子妃的目光隻是凝在他兄長鬆郡王的身上。
滿郡王不由垂下目光,頗有些失望。
“怎麼穿這麼少?”太子妃將鬆郡王拉在身邊坐下,替他披了一件厚實的披風,語聲關切。
鬆郡王聲音朗朗,“方才孩兒在習武強健體魄,不冷的。”
“那也得仔細些。”太子妃語重心長,“若生了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母親,孩兒都記住了。”鬆郡王應聲。
滿郡王站在一旁,看著母親和兄長互動,小小的眼睛裏,竟流露出複雜之態。
雲公主出聲,“阿滿,你過來雲姑母這裏。”
滿郡王上前,雲公主與雲公主駙馬對滿郡王一陣噓寒問暖。
太子妃這才留意了滿郡王兩眼,然後移開目光看了看卉郡主與夢郡主,出聲問,“妍郡主呢?”
這時,如儀匆匆跑進水榭,臉色有些發白,來到太子妃身邊,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