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沌中,代王睜開了眼,一把散發著乳白色光暈的劍出現在他眼中。
“這是?”
代王很懵圈,給爺爺上完墳到現在,搞得他腦殼很痛。
“捋一捋,捋一捋。”
第一次感冒,然後穿越。
穿越後一直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醒過來又昏迷,直到現在出現在黑漆馬虎的地方。
捋順了,腦殼不疼了。
代王明白第二次昏迷是因為原主所致。
原主雖是個好吃懶做的家夥,可孝心是有的,對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基業的便宜老爹很是佩服。
先前被人擋住沒見著代勝,原主殘存的意識還沒反應,見到後瞬間把代王踢到一邊,才有剛才哭暈的一幕。
隨著代勝掛了,原主最後一絲牽掛也煙消雲散,這具身體徹底屬於代王了。
可這劍是怎麼回事?
感覺挺眼熟呢?
代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劍除了會發光外,怎麼看外形跟他戴的劍形木雕一模一樣。
經過多年網絡的熏陶,代王清楚明了,是劍形木雕帶他穿越的。
他的適應能力很強,不就是穿越嘛,位麵之子嘛,主角嘛···他一一心安理得接受。
手指穿過白光摸到劍,觸覺與劍形木雕一樣,溫潤如玉。
隻是,多了絲鋒芒。
瞧著劍柄多出的兩個古篆字,代王眨眨眼,表示不認識。
代王不知道這是哪兒,他想重新把劍收起來,因為這是爺爺留給他的傳家寶,也是思念。
可劍表示不可能,任憑代王如何用力,劍就那樣靜靜懸浮於空中散發光芒,而紋絲不動。
見收不回來,代王想道:還裝高冷!
代王是個實在人,漆黑的空間裏就這一盞燈,他沒有亂走也不懼怕,猜想這裏應該屬於劍的獨立空間。
既來之則安之,總有出去的辦法。
想著想著,疲倦來臨,他睡著了。
······
不知過了多久,代王感到一陣晃動,耳邊有個動聽的聲音在呼喚:醒來吧、醒來吧。
循環播放一樣,讓他有點煩躁。
“喵了個咪!”
“誰在嘰嘰歪歪?”
“還有沒有公德心?”
“不知道擾人清夢是很沒素質的體現?”
代王睡得正舒服,忽來魔音貫耳,安能沒有起床氣?
眼一睜就看見雙目通紅的丫鬟,委屈的那個樣子讓人心疼。
代王刹那間變臉,笑嘻嘻道:“哎呀!這是誰家的姑娘,怎生得如此俊?看姑娘哭的模樣,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敢問姑娘芳名?可否親個嘴兒?”
“噗!”
剛還委屈得不行的魚聽了後,立即雨過晴,偏過頭嘟著可愛的嘴道:“哼!少爺就隻知道欺負魚,不理你了!”
還是口花花的少爺,還是原來的味道,心裏甜甜的。
“這才對嘛,愛笑的姑娘最美麗!”代王翻身起床,麻利穿上衣服沒心沒肺問:“魚,少爺我又昏睡了多久?好餓啊,快給少爺弄點吃的來。”
吃飽喝足,代王了解了近況。
昏迷三,代勇沒再表演,也沒出幺蛾子,代勝已經下葬,就在後山的風水寶地。
大夏不下葬都不行,在李明的主持下,代勝入土為安。
身為人子,雖然沒感情,可繼承原主身體,祭拜是必須的。
代王本想走個過場,可凝視墓碑後,心情沉重。
他能感覺到原主的靈魂沒再影響他,可現實如此,或許是他想到了爺爺吧。
“魚,走吧。”
聲音低沉,魚看了眼代王,知道他情緒低落,默默跟在身後。
走了半個時辰才回到寨子,遠離後山,凝重的心情漸漸舒緩。
寨子的人少了一半,顯得寂寥,宅院那邊傳來的呼痛聲讓代王心裏一緊,他覺得要做些什麼,否則豈不是白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