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是又美又媚的一個人,好像縮在別人的身體裏後,臉皮都變厚了。
也是,那本來就不是她的身體,所以,沒有心理包袱?重新蘇醒後的她,大概卸下了一身的擔子,因為輕鬆而逐漸天真,跟記憶裏,魔教後山上的她相似了。
那段是屬於薑止卿的記憶。
他並沒有真正經曆過那樣天真爛漫的她,而現在的她,著實有些可愛。
他拍了一下蘇臨安踢在牆上的腿,示意她不要再做這個動作。
蘇臨安收了腿,正要走,被他一拉後抵在牆邊,兩人直接換了個位置。
蘇臨安被抵在牆角,牧錦雲的手撐在她耳側,牢牢地將她鎖在了懷裏,他站在那,低頭問她,聲音喑啞:“怎麼又阻止我?”幾千年前,遇到出言不遜之人,這女魔頭要是心情不好,也會出手殺人。這會兒隻是炸了啤酒瓶,震懾了那群人一通,牧錦雲莫名有些不爽。
當然,他並不在乎那些人,隻是麼,以他們為理由,來欺負一下蘇臨安。
看她表演?
蘇臨安:“他們死活,我並不在意。”
“我在乎的是你。”
她歪頭,認真地道:“若你真的認為他們該死……”蘇臨安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可以回去,取了他們的命。”如今的天下,已經有了他自己的秩序和規則,也有了較為完善的法律。
如果因為這些理由,讓十來個混混橫死街頭,會造成挺大的影響,他們倒是有手段瞞天過海,將一切痕跡抹除,連那些人的記憶都能篡改,不過這些都需要消耗靈氣,同樣,瞞得住那些凡人,卻瞞不住天道老爹。
哪怕他在睡覺,醒來還是可以秋後算賬。
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隨意殺人的世界了,那個世界,正是因為普通人被壓榨得太厲害,整個天下都處於一個畸形的狀態,最終才導致了一係列的反噬。
因此,蘇臨安覺得在沒觸及到她底限的情況下,她懶得同這些人計較。
就如同天上的蒼鷹,不會關注地上的螞蟻一樣。
她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人。
牧錦雲挑眉:“那你的底限是什麼?”
“那個女人,勾引我,都沒觸碰到你底限?”
蘇臨安:……
完犢子了!
她哼了一聲,“要是誰都能把你勾走,我算什麼?”
蘇臨安踮起腳尖,飛快地在牧錦雲唇上輕啄一下,“我相信你啊。”
“我的底限,就是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就是你。”
“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為了表明心意,她還抬頭看天,“爸爸也不能。”
剛說完,天上就下了雨,蘇臨安一臉懵逼,難道老爸醒了不成,還是說,他製定的規則如此智能?
牧錦雲眼睛一眯,手抬起,將那些水又一掌拍了回去,原本是水,拍回去的時候還因為他的靈氣而多了一些碎冰。
“是樓上有人倒水。”
沒素質的人,總該教訓一下。
他笑了笑:“我這樣做,不違法吧?”
蘇臨安聽到樓上有人罵:“臥槽!什麼鬼!”
她笑出了聲,“沒問題。”
那些高空拋物,亂扔東西的人,就該受點兒教訓!
兩人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手牽手走回酒店,回去後,牧錦雲讓人弄了一套燒烤架,這裏的魚他看不上,最後,還是小白他們去山裏捉了幾條魚過來,調料就沒辦法,隻能叫酒店的送上來。
兩人也不可能就在酒店房間裏烤,那也太沒情調了,於是蘇臨安嚐試著問了一下,“小天地,我們去你那烤個魚?”
一起玩了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提點兒要求。
她也沒報太大希望,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小天地防她像防賊一樣。
不過她可能低估了這些日子裏打遊戲打出來的隊友情,她一提,對方就同意了。
這麼簡單?
小天地主動暴露位置,接蘇臨安和牧錦雲進去。
一入內,兩個人都感覺到了磅礴的靈氣湧入身體,就好像幹涸了許多年的大地突逢甘霖,斷流的江河上再次奔騰起巨浪……
蘇臨安用神識道:“要不要稍微收斂一點兒……”就是這是身體的本能,都有點兒控製不住,她寄生的身體還好,蘿卜真身自行吸收靈氣,肉眼可見的快速恢複。
“這是你身體的本能,也不是故意的。”牧錦雲倒是克製了一下自己,他不想惹怒小天地然後被扔出去,隻要蘇臨安能獲得好處就行。
他沒有運轉心法吸收靈氣,忍著那渴望,慢慢地拿出燒烤架子,開始烤魚。
早些年,還是藏劍山大師兄的時候,他就會做這些,不過跟現在的方式還是有所不同,好在之前坐攤子上的時候,他已經用神識默默地觀察了許久,所有的步驟全部爛熟於心,隻缺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