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守門的侍衛幾乎是一路磕磕絆絆跑到了溫孤煊寒的住處,站在閣樓下呼喊著溫孤煊寒。
正沉浸在回憶中的溫孤煊寒惱怒的睜開眼睛,“出去看看什麼事。”抬頭對著空蕩的房間說了一句。
一分鍾後,暗衛回來了,“說!”一個字簡單明了,他很清楚,如果沒有急事,下麵的侍衛是不敢這麼大聲喊他的。
“回稟王爺,是花小姐。”暗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噢?是花家撈到她的屍體,找上門來了?”狹長的眸子挑起,這倒是像那家夥的性格,畢竟他疼女如命並不是假的。
“不是,花小姐好像現在就在大門口。”暗衛眼眸閃爍,是他去殺她的沒錯,可是為什麼她還活著,他是親眼看著她沉下河底的。
“什麼!?”瞬間,溫孤煊寒像是炸彈一般爆開,對著暗衛狠狠一揮手,暗衛的身子立刻飛了出去。
“你不是殺了她?!”溫孤煊寒邪魅的嘴角慢慢揚起,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暗衛知道這次自己死定了。
“主子恕罪。”暗衛爬起來跪在溫孤煊寒腳邊,“恕罪?”溫孤煊寒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嘲諷的勾起唇瓣。
下一秒,腳邊的暗衛立刻死在了他的手下,“收拾掉,我出去看看。”溫孤煊寒麵無表情的的踏出房門,心底卻帶著一絲驚訝。
他的暗衛他很清楚,下手絕對不會留情,為什麼那個女人還活著?!
滿身煞氣的向大門走去,還沒走到門口,他就看到了那一抹紅衣,纖細的身板就這樣立在大門口,仿佛是雪中的雪鬆一般,高傲而又堅強。
溫孤煊寒先是愣了一下,怎麼感覺,這個女人哪裏不一樣了?隨後,眼底盡是惱怒,高傲?她有什麼資格高傲!?
腳下的步子加快,大步走到門口,花翎看著那個從黑夜中走出來的紅衣修羅,抿了抿唇,好濃的煞氣!
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恨她,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恨她,沒搞清楚狀況就冤枉人,還當朝最出色的王爺呢!狗屁!
“你怎麼在這裏?”溫孤煊寒麵無表情的看著花翎,他眼底的厭惡被她盡收眼底,不屑的勾了勾紅唇,她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閻王殿?
“說話!”見花翎不說話,溫孤煊寒憤怒了,總覺得這個女人哪裏不一樣了,以前她見到自己不都是一臉嬌羞的模樣嗎?
更何況今天是他們的大婚,她不是應該一臉嬌羞的撲過來嗎?那一臉冰冷和不屑是怎麼回事?
看她全身潮濕的樣子,應該是從河裏爬上來了,真是命硬啊,這樣都弄不死她,不過再想想這樣也好,比起一下子弄死她,還是慢慢折磨痛快一點。
“王爺……既然花小姐到了,婚禮是不是要照常舉行?”三王府的管家自然是知道溫孤煊寒暗殺花翎一事。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裏,花家現在還不能惹怒,看來王爺隻能拜堂了。
“拜堂?!當然!”管家沒有忽視溫孤煊寒周身的煞氣,今天是王爺大婚,卻沒有請一位來賓,就連皇上他都回絕了他的到來。
他本以為今天不會有什麼該死的婚禮,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溫孤煊寒眼底盡是惱怒。
王妃這個位置是留給靈玉的,這個賤人也配!?花翎看清他眼底的糾結,可是他越糾結她就越開心,她就要他難做,這婚他不結也要結。
花翎抬腳就準備往裏走,“你幹什麼?!”溫孤煊寒壯碩的身軀擋住花翎的去路,花翎張了張口,並沒有出聲,事實上她也出不了聲,可是她相信他能看懂她唇形是什麼意思。
拜堂!溫孤煊寒瞳孔一縮,這個女人……居然這麼大膽,早就和她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娶她,她居然這麼大膽,敢無視他的話。
不僅如此,到現在為止她居然一個字都不說,很稀奇,遇到這種事情,以她的個性應該是回花府哭訴才對,根本不會有這種毅力從郊外一路走回王府。
也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就是回去也沒用,隻會讓她更丟人,想拜堂是吧,好!他成全她!
“來人,準備一下。”溫孤煊寒對管家使了個眼色,看他的表情花翎知道他一定沒想什麼好事。
管家會意退下去準備了,花翎也毫不在乎身上潮濕的衣服,大搖大擺走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