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溫孤煊寒非常為難,他對玉兒怎麼下得去手,“我答應你娶她進門之後,你還是王妃,一輩子都是,我們和解吧。”
原以為他放低姿態,花翎一定會和解,沒想到花翎依舊冷冷的看著他,薄涼的唇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滾!鳳眸上揚,妖魅的眼線都透露著冰冷的氣息。
“花翎,我都已經這樣說了,你還是要這樣嗎,我說過我喜歡你,你還想怎麼樣?!”作為男人的驕傲,被眼前這個女人擊得粉碎,估計哪個男人都會暴走吧。
喜歡?花翎都懶得看他一眼,他不懂愛,也不知道她要什麼,光是一句喜歡就行了?光是一句喜歡就要她對他死心塌地不離不棄?真是笑話!
“月底我要娶玉兒,不管你同不同意。”溫孤煊寒知道和她再說下去一定會吵起來,所以幹脆直接表明他想說的事情。
花翎點了點頭,意思是她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抬頭看了溫孤煊寒一眼,花翎重新垂下眸子,現在她已經不奢求他能為她放下一切了,為了顏如玉放下一切還差不多。
輕嘲的勾起唇瓣,花翎無視溫孤煊寒托著下巴,盯著桌上的茶壺,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是來要休書的。”溫孤煊寒沉默了很久,還是開口了。
花翎挑眉,什麼意思?“上次的休書我想收回,還有……玉兒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以後就不用……去供血了。”溫孤煊寒有些尷尬。
本以為花翎會不答應,沒想到她居然點頭了,不過……花翎抬起頭,我是有條件的。“你說,隻要我能做到。”溫孤煊寒知道她不想離開自己,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給柔兒休書,修長的手指沾了沾杯子裏的水,在桌上寫下這五個字,“好!”溫孤煊寒知道花翎為什麼要這麼做,畢竟她和慕容柔兒的關係那麼好。
指了指床上的枕頭,溫孤煊寒大步走過去,在枕頭底下發現了他之前寫的休書,想也沒想就撕掉了,並且迅速揮筆寫下了給慕容柔兒的休書。
“你想讓她什麼時候離開都行,這件事情我暫時不會說出去,你看著辦。”溫孤煊寒把休書遞給花翎,花翎掃視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便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怎麼又來了?”慕容柔兒一回來就看見溫孤煊寒,頓時就是一肚子氣,雖然不知道昨天翎發生什麼,但是她肯定和溫孤煊寒脫不了關係。
溫孤煊寒並沒有回複她,隻是看了花翎一眼,囑咐她好好休息之後,便離開了。
“他來幹什麼?”溫孤煊寒剛走,慕容柔兒放下手裏的東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花翎不語,而是把手裏的紙遞給了慕容柔兒。
“他來告訴我,他月底要娶顏如玉過門。”慕容柔兒還沒從紙上寫的內容裏緩過神來,花翎的這一句話讓她瞬間蒙圈了,驚訝的張大了嘴。
“啥玩意?”慕容柔兒傻了眼,溫孤煊寒又要娶人啦,不是才一個月不到,他就準備娶第二個啦,太不給她麵子了,傳出去她還不被她那些閨蜜笑死。
對了,休書!拿起手裏的紙在花翎麵前晃了晃,“這怎麼回事?”知道自己再次恢複單身了,那麼證明她和墨羽還有希望,高興之餘還是有些擔心她那個無良父親。
“我犧牲自己的休書幫你換來的。”花翎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搶過桌上的魚湯,倒了一點在碗裏,輕輕吹了吹便送到唇邊。
結果,剛聞到味道她就忍不住了,一陣強烈的惡心感衝鼻,放下手裏的碗,花翎趴在桌子邊吐得天昏地暗,慕容柔兒再次嚇到,連忙幫花翎拍背順氣。
“你沒事吧,是不是你的病嚴重的連東西都吃不下去了?”慕容柔兒幫花翎順了順背,隨後遞過去一杯水。
“沒事,應該是毒發的副作用,應該過兩天就好了。”花翎也沒心情吃東西了,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她頭很痛。
蝶王府
顏如玉跪在溫孤煊華麵前,把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溫孤煊華從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隻是在聽她說什麼。
“他要娶你,你很開心吧。”顏如玉說完,溫孤煊華不屑的勾唇,眼角的餘光厭惡的掃了跪在地上的顏如玉一眼,真是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奴不敢。”感覺到溫孤煊華身上散發的戾氣,顏如玉誤以為溫孤煊華是在吃醋,心裏帶著一絲小小的興奮,讓你之前虐待我,現在知道難受了吧。
“虎符你準備什麼時候拿到手,我給你的期限是月底,那天好像就是你大婚啊。”修長的手指放在眼前,反複的看著,語氣也說的漫不經心。
“就大婚那天吧,我會試一試。”顏如玉一縮脖子,她感覺到溫孤煊華越溫柔的時候就越可怕,特別是他說話語氣平淡的時候。
“如果是最好,我可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溫孤煊華靠在位置上,雙腳交叉,身上穿的是現代風格的衣服,簡單的修身運動服穿在他身上顯得陽光而高雅。
隻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邪氣令人心生膽怯,寬鬆的衣服包裹著纖細卻不失陽剛的身子,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不能自拔。
不知道為什麼顏如玉看著他那雙眼睛的時候,總覺得在什麼地方也見過類似的眼睛,想著想著,她眼前一亮,對了!是花翎,他們不但一樣是桃花眼,而且有著一樣似妖似邪的眼神。
如果說溫孤煊華是妖與魔的合體,那麼花翎就是妖與仙的合體,兩人一樣的地方除了那雙眼睛以為還有什麼?
別人之所以覺得兩人相似,隻是因為他們把薛子騫當成溫孤煊華了,而花翎是薛子騫帶出來的,花費了十年之餘親自培養出的血薔薇,能和他不相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