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向陽沫雨你……咳咳咳……”溫孤驚天的寢室發出一陣暴怒聲,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聽聲音他好像都要把肺咳出來一般。
“皇上,你何必這麼激動。”沒有旁人,向陽沫雨也懶得裝作關心的樣子,懶懶的坐在一邊喝著茶,輕瞥一眼半死不活的溫孤驚天,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都這個樣子了還對她怒吼,他以為他還是以前風光無限的天華帝?笑話!眼底的不屑被溫孤驚天盡收眼底,他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你連花家長女都看不上,為什麼會讓一個舞妓嫁給寒兒。”溫孤驚天不知道向陽沫雨是怎麼想的,她既然不屑花翎,又為什麼會看上一個舞妓。
“你知道什麼,我真正討厭的不是花翎,而是整個花家。”向陽沫雨狠狠放下手裏的杯子,握著杯子邊緣的手指泛白,看得出提到花家她有多痛恨。
赤金色的護甲狠狠扣進紅木桌麵,上揚的鳳眸透著絲絲狠戾,看著這樣的她,溫孤驚天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聽到他的話,向陽沫雨不屑的笑了,“你了解我嗎?你最愛的一直都是那個死掉的妖女,何曾把我放在眼裏。”向陽沫雨對溫孤驚天早就死心了。
“小雨……”
“閉嘴!誰讓你這麼叫我?!”猛地把手裏的杯子摔向溫孤驚天的床邊,滾燙的茶水和破碎的瓷片濺在了溫孤驚天的手上,茶水滲進傷口的劇痛讓他哆嗦了一下。
“小雨,我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忍住暈厥過去的衝動,溫孤驚天咬著牙努力的看向向陽沫雨,原本俊美的容貌在一場大病之後顯得異常蒼老。
“我說了,不許你這麼叫我!”向陽沫雨猛地衝到床邊狠狠掐住溫孤驚天的脖子,睜得很大的眼底裝滿著怒氣,憤怒的連牙齒都緊咬起來,看來她很討厭這個名字。
“你就這麼恨我?”看著那張扭曲的臉龐,溫孤驚天苦笑,他的小雨變了,他還記得她剛進宮時的模樣,那樣的懦懦膽小,清澈不見底的眼睛觸動了他的心。
現在的她滿心算計,那雙眼睛再也不見清澈,裝滿的都是狠毒與貪婪,曾經的美好再也回不來了,應該說自己害了她麼?如果當初沒有遇到自己,她或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恨?沒錯,我恨,溫孤驚天你想知道你的蝶妃到底是怎麼死的嗎?”向陽沫雨猛地鬆開手,看著狼狽不堪的天華帝發出冷冽的陰笑。
“是母後殺了她,而你是幕後的黑手。”溫孤驚天並不是昏君,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
“噢,看來你調查了,隻可惜你連她唯一的兒子都保護不好,我看你死了有什麼臉去麵對她!”向陽沫雨笑的那麼恐怖,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在那張扭曲的臉上看起來更加可怕。
“你什麼意思?”溫孤驚天激動的從床上爬起來,緊緊的盯著向陽沫雨尋求答案,華兒!“你對華兒下手了?!”狠狠抓住向陽沫雨的手,不過很快被她甩開了。
“算你猜對了,不過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對他下手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滿意的看著溫孤驚天那張變得灰白的臉,向陽沫雨毫不留情的繼續打擊。
“你知道麼,他在出生的時候就被我下了蠱,而且……蝶妃為了救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想不想聽一聽她為了救兒子都做了什麼呢。”掰起溫孤驚天的下巴,向陽沫雨笑的像魔鬼。
“不!我不要!”溫孤驚天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掙脫下巴上那隻手他捂住了耳朵。
“不行,你不聽也要聽!”猛地拉下溫孤驚天的手,向陽沫雨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知道我怎麼和她說的嗎?”
“我跟她說隻要她服侍好我哥哥,我就把解蠱之法告訴她,結果你知道嗎,這個蠢貨居然相信了,哈哈哈!想到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那是什麼感覺,啊?告訴我,溫孤驚天!”向陽沫雨故意在天華帝的耳邊大聲說。
就連在殿外的另一個身影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毒,而且還這麼殘忍,他都快死了,何必還要這樣折磨他。
殿外的男子一件玄色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同色祥雲紋的寬腰帶,烏黑的頭發用嵌玉小銀冠束起來,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