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頭,她像一隻鴕鳥,整個人縮進了被窩,看著她害羞的樣子,溫孤煊寒淡淡一笑。隨後漫不經心的批了一件衣服,從床上站了起來。
墨色如絲綢般閃亮的長發,如流水一般靜靜在他身上流淌,滑過黑色絲質的長袍,一直漫延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隨著門被他拉開,一股寒風吹過,一束陽光自被風卷起的門簾縫中斜斜照在他身上。白皙細致的皮膚,深邃迷人的眸子猶如星辰。
細長的眼角微微向上勾起,挺直俊俏的鼻子,還有那總是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略帶邪氣的薔薇色薄唇。越發迷人的他讓顏如玉看呆了,看著她傻愣的樣子,溫孤煊寒皺起了眉頭。
“你來幹什麼?”俊美中帶著陰柔,邪魅中又透著一絲冷冽,冰冷的話語讓顏如玉回過神,透過門簾她看了一眼屋內。
“皇上,寵幸一個舞女對你的名聲不太好,不如讓臣妾把她帶走吧。”聲音裏幾乎帶著一絲懇求,可是溫孤煊寒完全忽視,好像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他的皇後一般。
“嗬,朕寵幸一個女人也需要皇後過問?”揚眉,軒昂的眉宇,明朗的雙目,直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整張臉顯得既粗獷又冷漠。
“我……”顏如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溫孤煊寒冰冷的語氣比外麵的冰天雪地還要冷上幾分,她覺得自己都快結冰了。
“怎麼,皇後要留下來觀看,朕是怎麼寵幸妖妃的?”修長的手指挑起肩上的一抹黑發,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但此刻卻帶著陰沉,眼神卻銳利如鷹。
“不……”看著如此殘忍的溫孤煊寒,顏如玉十分害怕,這四年他的變化很大,起初他隻是表麵散發出的陰冷,而此刻他是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冰冷。
紅唇不屑一勾,溫孤煊寒鬆開手指,放下毛製的門簾,他再次轉身走回了寢室內。聽到他的腳步聲,花翎嚇了一跳,從被窩裏偷偷探出半個腦袋,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傳說中的小三。
“老實呆著,朕要去上朝了,如果下朝後回來沒看到你,你就死定了!下一次,你絕對沒有這一次舒坦。”臨走前,溫孤煊寒還不忘在某女身上上下其手一番。
滿足的看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他這才換好衣服走了出去,從他上揚的薄唇可以看出,他現在心情很好。
他不喜歡別人的服侍,準確的說是不喜歡別人的觸碰,所以他習慣了一切都由自己打理,就算別人幫他準備好,他都會丟掉,自己重新弄一次。
躲在門後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花翎鬆了一口氣,四年不見,這個家夥真的變得太多了。樣子先不說,那該死的脾氣比以前更怪,居然把她當成床奴,這家夥比玄羽都要變態。
趁機開溜?說真的,她不敢。現在的溫孤煊寒性格很怪異,搞不好被他捉回來後,她會被折磨的比這一次更慘,一想到這裏,花翎就沒這個膽跑了。
她在幾個宮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剛用過膳沒多久,向陽沫雨那裏就派人過來請她前去一聚,花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出招了。
而且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女人居然讓人用轎攆抬她過去,她會這麼好心?一定有鬼!早就料到她們會對她出手,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管她們出什麼招,她都欣然接受。
盤鳳殿門口,轎攆慢慢落下,看著沒有什麼變化的殿門,花翎有些懷念的眯起眼睛。當年她也隻來過一次這裏,如今再來,感覺都不一樣了。
抬腿邁進門檻,花翎問到了一股很濃的牡丹香,滿院子的牡丹居然在這個季節綻放,還真是奇景,想必是從哪裏引進來的新品種吧。
花翎掩去眼底的異樣,跟在一個嬤嬤身後慢步走著,和當年她第一次進盤鳳殿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她已經不像當年要隱藏鋒芒,裝啞,現在她可以明目張膽氣死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