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那邊,在那幾個太醫歡天喜地走了之後,隻剩下花翎和顏如玉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最終還是花翎最先憋不住開口了:“皇後還有事嗎?”櫻桃小嘴抿起,清澈明亮的瞳孔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
滿臉的小白樣,讓顏如玉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屬豬的嗎?看不出來她很討厭她麼,幹什麼靠她這麼近!?皺起眉頭,避開與她之間的距離,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四年前,她輸在了她的手裏,四年後,她又要輸在這個替身的手裏嗎?眼底再次閃過一絲不甘,陰毒的目光轉向花翎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
好像沒有看見顏如玉眼底的陰毒,花翎又死皮賴臉的湊了上去,討厭我是吧,我就是要粘著你,氣死你!
臉上依舊是傻傻的小白笑,一雙眼睛,像是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瑕疵的沾染,清純得像高山頂端的一捧聖雪。
眼眸裏那細細碎碎的亮光,如霏霏的春雨飄落,而眼底是花瓣一樣溫柔的顏色,美得讓顏如玉心裏發慌。
明明是這種構不成什麼威脅的傻笑,為什麼她感覺到脊梁骨在冒著寒氣。顏如玉坐立不安,屁股下宛如針氈般難受,整個人坐在那裏動來動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離我遠點。”顏如玉皺起眉頭往左邊移動了一下,這個女人一靠近她,她就渾身都不舒服。
“為什麼?”繼續湊近,老娘氣死你!她的手已經不規矩的纏上某女的手腕,不管對方怎麼掙紮她就是不放手,雖然她也不喜歡碰那個女人。
“你滾開!”使勁掰著手腕上的那雙手,顏如玉急的都想哭了。試想一下,你最討厭的情敵,懷了你最愛男人的孩子,湊在你身邊和你親密,你受的了嗎。
顏如玉現在是要多憋屈有所憋屈,一張俏顏幾乎快冒煙了。屋外那個雪白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就是喜歡惡作劇,玩弄那個女人她很高興麼?
算了,隨她去吧,隻要她喜歡,怎麼樣都行。整理了一下本來就不亂的衣服,溫孤煊寒掀開了門簾,邁開修長的雙腿走了進去。
他的身材非常高挑,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從他身後延伸過來的太陽光線,頭發在光線的作用下變成淡金色。
烏黑的眼睛裏充滿了冷漠和不在意,直挺的鼻梁,倔強的眉毛高高挑著,宛如從歐洲油畫中走出的騎士。
雖然花翎不想承認,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帥,甚至叫人難以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帥氣的男人。
他的鼻梁高挑,有著最優雅的線條,唇角的笑意還未隱去,劃出一個彎彎的弧度,隻是眼裏卻沒有絲毫友善的神情。
“皇上!”看到溫孤煊寒,顏如玉像是看到了救星,猛地掙脫開花翎的束縛,她躲到了來人的身後,好像花翎身上沾有劇毒一般。
“皇後在朕的寢宮有何事?”不留痕跡的避開與她之間的距離,溫孤煊寒淡淡的開口,看著瞬間跳開的花翎,他眼底閃過一絲詭異。
臭丫頭,他又不是瘟疫,幹什麼像看見鬼一樣溜開。今天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狹長的眸子眯起,邪魅的紅唇開始上揚,他每次露出這種表情,花翎就能肯定,這廝沒在想什麼好事。
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花翎想開溜,首先她想證實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有了。她記得應該是安全期來著,哪會這麼容易中獎,可能是那個老糊塗太醫想皇子想瘋了,所以弄錯了。
“朕的床奴想去哪裏?”沒有回頭,溫孤煊寒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某人想開溜,殷紅的嘴角微微上揚,他靠在椅子上,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回皇上,奴婢去上個茅廁。”本來她想說拉屎惡心他一下的,不過想想太無聊了,所以還是決定算了。
“是嗎,正好朕也想去,咱們一起吧,皇後沒事就回去吧。”站起身,溫孤煊寒在花翎驚恐的目光中一步步走了過去。
某女的腿控製不住在顫抖,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魔鬼,她才不要和他一起。可是現實就是現實,雖然她不想,可是溫孤煊寒還是走到了她的身邊。
站在她麵前,對她勾了勾唇,沒等得及花翎想逃,他就已經夾著她離開了寢宮。偌大的殿堂裏,隻剩下被遺忘的顏如玉,她手中的帕子已經被絞爛。